他觉得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
即使双胞胎,性情也有差别,既然不同,就该修习独一无二的道,摸索独一无二的剑法。
师兄胡肆听罢,极不负责的附和道:“是啊,人生在世,各有各的活法,没有标准。
什么先贤往圣的规矩,咱们偏不理会。”
霁霄的师父深感无奈,说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剑道天才,天才有天才的路,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路。
不是谁都能独辟蹊径、自创剑法,对普通人来说,有先辈经验铺路,才走得更顺畅。
至于霁霄的师兄胡肆,则因为问题太多,初上寒山便被狠狠训斥过。
霁霄此时故地重游,不由想起当日情景。
那时论法堂没有白墙黑瓦的庄严学舍,松林间没有清幽白石小径,只得六间草庐。
他年纪比这具身体更小些,虚岁十四,他师兄胡肆,也不过十五岁。
他们运气不太好,授课长老性情顽固而偏执。
上课,私塾先生说要通读百家之言,取长补短。
便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道理,为什么我们只能学寒山剑法?”
授课长老盯着他:“你离乡去国,辞亲远游来到寒山,是来干什么的?”
小胡肆有点害怕,谨慎地答道:“修行、问道。”
授课长老:“原来你知道。”
他冷峻目光扫过其他弟子,“诸位,既然有缘踏进修行门槛,就要一心向道,若忘不了凡间规矩,忘不了在家背过的经史子集,不如趁早考个俗世功名,回家娶妻生子去罢。
“至于你,再问这种愚蠢问题,就给我滚出寒山!”
众弟子发出窃笑声。
小胡肆呆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涨红了脸。
小霁霄没有笑。
他自幼先天不足,比旁人身形瘦弱,自然不与那些强壮弟子争抢前排,只好独自坐在最后、最角落的位置。
他看着胡肆,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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