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雾?&rdo;梁奎不解,他只当苏岩是改口了,于是坏笑着轻啄苏岩的嘴角:&ldo;其实你喜欢激烈点的吧?我以后就不对你温柔了。
&rdo;&ldo;我擦……&rdo;两个人折腾了一晚上,快天亮了才沉沉睡过去。
梁奎睡前说我是真的为你哭了他在奔跑,恨不得长出翅膀。
他以前就那样想,要是人能长出一双翅膀该有多好,那样他们就不会无力的站在楼底下,眼睁睁的看着断翅的秦越从天空飞下来,摔成一滩丑陋让人呕吐的烂泥。
那样秦越还可以活着品尝酸甜苦辣的人生,可以画画,可以偶尔软弱偶尔坚强。
那样他们还是能做朋友。
那样就不会留下一堆为他哭泣的人。
他不想指责死者的对与错,说秦越懦弱,说他自私,说他狠心,说那些有什么用,秦越已经摔成烂泥了,第二天就被烧成了一把灰,只有黑白相片上的少年,毫无生气的对世人微笑。
活人的议论纷纷,与秦越又有何干?秦越听不见了。
一个人选择了死,总有别人无法理解的苦。
哪怕是活到现在,苏岩依旧不清楚秦越选择自杀的原因,他想过很多,也许秦越是为了爱情,也许为了亲情,秦越死的突然,死的干干净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保藏他满腹心语的手机随他一起死去,他心底的日记,外人怎能去读取。
明明高考就在眼前,秦越,你不想考你的二本大学吗?不想学油画了吗?不是说将来要当个画家和摄影师,背着画板和照相机,踏遍每一寸土地。
你不是说过,已经看见了曙光。
那些曾经在苏岩心底涌现的声音,他多么想质问秦越,可是秦越死了。
&ldo;秦越‐‐&rdo;苏岩竭力大吼,奋力冲上了天台,空旷的天台,开阔的视野,抬头可看见清澈的蓝天,低头,是深渊。
噩梦,那个折磨他很久的噩梦再次浮现在眼前。
闭上眼睛,就是秦越血肉模糊的身体,六楼的高度,活生生的人摔下去,什么都不是了!
不管他曾经多么年少,不管他曾经多么帅气,不管他曾经怎么哭着来到这个世界,怎么被人捧在手心里爱,怎么欢笑过,怎么伤心过。
他成了一滩血泥!
大咧咧的,血滔滔的躺在花坛里,艳红艳红的蔷薇花瓣,落了一地。
他只看一眼,当场就吐了。
那样的噩梦,折磨了他多久,又会折磨梁奎多久,所有活着的人,都不得安宁。
为什么跟自己作对,为什么背叛自己的目的。
他不想噩梦重现,不想为了秦越的死而伤心。
他希望秦越活着,仅此而已。
&ldo;秦越……&rdo;苏岩声音沙哑得厉害,身体抖得如风吹过。
可是他不敢眨眼,不敢有任何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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