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怎么样?他肩上的伤,二十日之内能否痊愈?&rdo;李越一边尽力摆出一副威严的模样,一边偷眼看着清平的脸色。
还好,清平面色如常,对御医的古怪神情似乎并不在意。
御医赶紧按下心里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立身起来答道:&ldo;回殿下,伤势初起,只消好好调养,二十日内痊愈应无大碍。
只是公子的脉象外强中干,显然是劳累太过。
公子的身体虽然底子极好,但如今伤损甚重,须得从头补起。
至于打熬筋骨之事则切勿操之过急,若积劳成疾,只怕将来无药可医。
&rdo;他在宫中做御医几十年了,治病的功夫固然高明,那察颜观色的功夫更胜医术一筹。
这已是他表示知道的放在左边,可以直接驳回的放在右边,那些需要特别审核的放在中间,这就是这几天里柳子丹唯一替他做的了。
门一推开,书案后面居然已经坐着人了,李越一眼看过去,笑容不由就浮了上来:&ldo;不生气了?&rdo;柳子丹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批着折子,只觉一颗心酸涨欲裂,说不出的凄凉。
看见李越进来,他站起身,并没有看李越,淡淡道:&ldo;能批的折子我都批过了,这些你再看一看就行了。
&rdo;说完就往门外走。
李越哪能让他就这么走了,伸手把他的手一拉,笑道:&ldo;干什么,还生我的气?&rdo;柳子丹凄然一笑:&ldo;我怎么敢?如今我若是出了这王府,还有什么地方可去?&rdo;李越一怔:&ldo;怎么了?这是什么话?怎么又要出王府?谁惹你了?&rdo;柳子丹摇摇头,心里苦笑:一听到李越又带了卫清平回府,立刻就跑到书房来批折子,这算是做什么?自己如今,真的是离不开李越了。
可究竟是离不开他这个人,还是只是离不开他的庇护?一边往书房走着,他就一边在心里唾骂自己,这样的行径,跟那些以色事人、邀宠求生的娈童男宠又有什么两样?可是尽管这么骂着,腿还是不听使唤地往前走。
他真的想见李越,可是究竟为什么想见他?他能理直气壮地给自己一个说法吗?李越又会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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