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倚梅园时,皇兄已经出来了,只吩咐了李长要尽快在倚梅园中寻出一个宫女来,我便知道,必是出什么事了。
当时,也不过一时好奇,见李长扶着皇兄走了,便进倚梅园中看看。
我想起,皇兄说那宫女与他隔着花树说过话,我便往花开最盛,积雪下足印最深处去找,便发现了你的小像挂在树枝之上,我便想应该是那宫女留下的。”
我掩唇轻笑,“你在怎知那宫女,也就是后来的妙音余娘子不是小像上之人。
你见过妙音娘子么?”
“见过”
,他轻笑一声,“我一见,就知道她不是皇兄要找的那个人。”
“小像虽然剪得栩栩如生,但到底不是活人,其实也并不能一眼看出是谁。”
他颔首,“这个自然,我也不是凭小像知道她不是你。”
他的眉毛微微轩起,颇为得意,“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么?”
我故意不理他,“你爱说便说,不爱说,我也不要听了。”
他大笑,“因为足印。
我那日看到雪地上的足印,比妙音娘子的双足小得多了。
而且皇兄曾与我说起过,和他说话的那宫女懂得些诗文。
而妙音娘子出身莳花宫女,怎么也不像说得出‘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的话的人。
既然不是她,我便拿定主意,把这小像匿藏了下来。”
“为什么要藏匿下来?”
“妙音娘子后来处处争宠,越发证实了我的猜想。
若她真是当夜与皇兄说话的那个宫女,既然有心躲避,又怎会在成为皇兄的嫔妃之后时时处处惹是生非。
可见决不是同一人。”
他笑:“既然与皇兄说话的宫女自称是倚梅园的宫女,虽然未必是,但一定是这宫中的女子。
她自然知道妙音娘子冒名顶替的事,却也不做声。
我便觉得有趣,这样视君恩皇宠如无物,将皇权富贵视作浮云,又善解诗文,若只做宫女实在是可惜了。”
我忍不住笑道:“我明白了,你是有心要把她瞒下来做自己的姬妾。”
清的眼中有荡漾四溢的浓浓笑色,道:“我并无这样想。
只是觉得,若是可以,便与她做个诗歌唱和的知己,若让她沦落在宫中辛苦操持,或是有一日步了妙音娘子的后尘,要与她这样的女子争宠争斗,又有华妃高压,那日子实在是十分辛苦了。
我总觉得,这样的女子是不该埋没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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