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谁嫌你了?这是风吹的……丢死人了,操……”
风堂说完,吸吸鼻子,抹一把眼睛,再别扭地转过头。
他面朝着满眼高楼,软红香土,小声说:“我爱听!
你再说一百遍。”
“把’喜欢’说上一百遍,那就是爱了。”
封路凛问他,“你要听吗?”
“明年,”
风堂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又低头看一眼手机,认真道:“明年的五月二十七号晚上九点零九分,你再跟我说这一句。”
封路凛被捂着嘴,还是继续讲:“如果想一年说一遍,还要说一百遍。
那也不是爱了。”
“你歪理挺多啊?”
风堂感觉掌心热热的,“快说!
那是什么?”
封路凛说:“不说,我明年再告诉你。”
“呸,”
风堂瞪他,“不说拉倒。”
两个人都在同一时间,迫切地希望时间快一点。
希望岁月长河,疯狂地向前奔流,流得头也不回。
刚刚那几滴泪,风堂都觉得是生理反应了……根本下意识地就没控制住。
他闷闷地栽进封路凛怀里,脑内一片混沌。
他想了又想,这才掐着封路凛的脸,认真添一句:“我也是。”
封路凛装傻:“你也是什么?”
“我也……”
风堂的纯情全用到“告白”
这种事儿上了。
他喉咙哽了又哽,努力控制住内心澎湃,才说:“那个你啊。”
封路凛根本不买账:“哪个啊?说清楚。”
“喜欢你,粉你,沉迷你,”
风堂豁出去了,不要脸了,“爱你。”
“还粉我,要我出道么?”
“不行,不能出道,”
风堂一巴掌捂他脸。
一巴掌不够两巴掌,凶道:“要么出家要么出人命,不许出道!”
风堂记得封路凛摩托车后座的软硬度,记得“骑士”
可靠的体温。
他那会儿,平凡英雄。
在夜色下,封路凛站在城市腹地的最中心,身姿笔挺。
他戴着白手套,朝自己敬礼。
无论后来过了多久,风堂每每忆起这个画面,总是忍不住内心悸动。
明明就是个“敬礼”
的姿势,却被那个男人做得好像甜味狙击。
那晚,两个人照旧跑去开房。
这回跟上次一样,要的行政房。
封路凛刷卡刷得面色不改,风堂在旁边愣着,你这每个月工资还剩多少点儿啊。
封路凛说,不能委屈你。
那房间一开,风堂就觉得被欺负了。
封路凛抱着他,从床上做完还不够,沙发餐桌都得来一次。
一碰着餐桌,风堂就喊太硬,磕得不舒服。
封路凛一个电话打给客房部,喊加一床被子来。
喘息间,风堂还骂他:“你真的不要脸。”
“我是跟你谈,不是跟脸谈,”
封路凛不屑,“谈恋爱要脸干什么?”
他紧盯风堂昂起来的那截脖颈,目光往下,又说:“我以后每天在这下面给你留个吻痕。”
风堂抬手要掐他脖子,封路凛笑着去摁住,把人往桌上一压,“你现在是谁的人?还没闹明白?”
“我是第四支队的人,”
风堂故意勾他,“听清楚了吗?”
“你到底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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