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无语,咳嗽一声,敷衍了一句:“偶尔……也是可以在一晚上忽前忽后的。”
此回复一出,孟然的脸上顿时写满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的神情,不禁鼓了两下掌:“跟你这么一比,我都有些遗憾自己只能同时爱上一个人了。”
孟然说得虽是一句玩笑话,安澜却敏锐地觉察到话题将要朝着一个尴尬而危险的方向而去,恰逢厨房里的料理任务大功告成,他便机敏地岔开话题,叫了孟然一起上桌吃饭。
原本用来开会的玻璃长桌这时已摆上了各种美味佳肴,齐锋跟何启言协手烹饪得一桌晚餐,菜式中西合璧,色香勾人食欲。
孟然尝遍了每一道菜,米饭添了两碗,席间谈笑风生,兴致高昂。
酒酣耳热过后,桌上餐盘见底,孟然为自己斟上了半杯红酒,脸上略带醉意,看向了对面两个人,语气跟着严肃了起来:“看到你们终于重聚,我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有一件事,我必须问个明白。”
率先发现孟然状态有变的人是齐锋,他眼见孟然提杯要喝,连忙摁住了他的右手:“孟然,你今晚喝得有点儿多了。”
“你是齐锋还是何启言?”
孟然问道。
“不重要,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过一会儿,我叫个代驾送你回去。”
不料,孟然根本不听劝说,再度举杯之时又被齐锋拦了下来。
“别碰我!
今天要不把话说清楚,我哪里都不会去!”
孟然立时变了脸色,抬眼盯着安澜身边的那人说道,“何启言,你来跟我对话!
我问你,当天齐锐被抛下海之后,你到底是怎么营救他的?”
对面那人换了一副无奈神情,口吻中略带伤感:“抱歉,小孟。
是我能力有限……”
砰!
!
霍然之间,孟然拍案而起,高声质问:“这是能力的问题么?你断了一条手臂,在深海潜水的过程中还要解救一个几乎丧失行动能力的伤员,这怎么可能完成?难道你没有提前研判,难道你不会提出质疑?为什么监察委不再加派特工,你们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让齐锐去死?!”
何启言的神色忽又一变,转为了齐锋说话:“孟然,你这话过了。
是不是姚永昌跟你说了什么,你不该听信一些居心叵测、动摇军心的流言。”
“齐锐他是你唯一的弟弟啊!”
孟然额上青筋暴起,“行动结束了,可他还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你就不着急么?”
“我是经历过死亡的人,但我现在还是坐在了你面前。
我愿意信任组织,我相信不管小锐身在何处,上级回复你的答案就是你应该知道的答案。”
孟然闻言,发出了一声冷笑:“津沽核爆案的真相,你们有谁知道?”
一语掷地,全场皆愣。
孟然扫了一眼面面相觑的齐锋和安澜,自问自答道:“是啊,南区除了齐锐以外,不会再有谁主沉浮161中南海东区的议事厅外,脸色苍白的孟然正张开双臂,接受安检,扫描仪器走至他上衣一侧的口袋时,“哔”
一声响了起来。
孟然自行取出了一支派克钢笔,向负责安检的警卫员解释说:“这支笔我一直贴身带着,可以不收走么?”
“没事,让孟局带着吧。”
背后传来了聂冰的声音,他和孟然打了一声招呼,两人通过了安检,一同走进了议事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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