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茶香渐起,茶室的木门忽然从外被推开,一个修长的身形走到了木桌顶端,入座主位。
“辛苦两位及时赶到这里,事到如今,我先前所制定的计划是时候推上日程了。”
来者环视一圈,一双眼睛深邃而犀利,那正是齐锐。
孟国祥逝世后的一个月内,孟然遭受了前所未遇的内部雪藏,被完全真空在了安内组以外。
南区的会议不再通知他参加,北区的战友也回避和他联系。
孟然没有找过齐锐和齐锋,数次把电话打给北边的聂冰。
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聂冰告知他,南区组长的位置已经重新易主,经上级研究决定,孟然因丧父悲痛,情绪上不再适合主持组内工作,故免去他组长一职。
孟然问:“新任组长是谁?”
聂冰答:“是齐锐。”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孟然微微一愣,突然冷笑:“过了我的这条河,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要拆桥的时候。”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阵,跟着传来聂冰低沉的回复:“孟局,现在的你更该谨言慎行。
老总肯定了你之前的付出和努力,一旦行动收网,你就是黄江市局的头把交椅。
这是对你个人能力的肯定,也是组织承诺你的职务保底,希望你能充分理解。”
聂冰语落,孟然竟是连冷笑也再无一抹,他一言不发,重重挂断了电话。
谁主沉浮49孟然被隔离出南区安内组的这段时日,陪在他身边予以安慰的人莫名成了凌天磊。
自打亚城归来,凌天磊被成功洗脑,对孟然满心崇拜,视作半个兄长。
相比起他的两名异姓哥哥,从小生长在保护壳下的凌天磊,完全没有遗传父亲齐则央在谋略上的基因。
他不知局势,不晓安内,唯一了解的就是齐锐同孟然分手了,好些人都在孟然父亲的葬礼上看到了,分得一干二净,断得反目成仇。
为此,凌天磊在家高兴了好几天,他乐得目睹正室嫡子痛苦,喜于看到心中偶像解脱。
凌天磊拥有一个集万千讽刺于一身的荒唐体质,好比他自己虽是个私生子,却总爱称呼齐锐和齐锋为杂种;好比他分明黄肤黑发,祖上八代皆无洋人血统,却能以美国公民的身份反到中国作留学交换。
这几日来,凌天磊不时出入市公安局,找的不是老子齐则央,而是结拜大哥孟然。
凌天磊抱怨说,那对死了女儿的老夫妇至今冤魂不散,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竟闹去了黄江大学,拉起一条“杀人偿命”
的横幅,要不是老爹出面摆平,险些就黄了他交换生的入学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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