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我才真正开始入睡,从我身边走过的人更多了,我很想起来给他们让地方,但我太困了,想踹我就踹吧,只要别让我知道。
直到有人给我披上一件衣服,我知道是沈欲来了,除了他没有人能这样温柔。
他不踹我,他应该是关心我的。
不知道他看没看见我别在防盗门上的花,送他的。
俄国人喜欢送花,我也不能免俗。
“我要出去一下,书包里给你放好了吃的。”
他说。
我低头装睡,生怕看见他就说出什么胡话。
比如沈哥我很想念你。
“有事给我打电话,我不是不管你。
要是想通了,也给家里打一个,最起码报一下平安,让他们知道你回来了。”
沈欲把我身上披的衣服往上拽了拽,他知道我装睡,所以没有亲我。
等他的脚步声消失我睁开了眼睛,包就在旁边,里面有两个热饭盒,还有一个勺子。
身上披的衣服是沈欲的外衣,在黑龙江我见他穿过。
防盗门上的花不见了,他是收了还是扔了?他离开了,我的身份产生变化,从有人管、有人给做饭的小乔,变成没人要的卡加。
我带着洗漱用具到处找,最后找到一个收费洗手间,花了钱进去刷牙洗脸。
放在以前我肯定不干这种事,但既然希望沈欲喜欢自己,我不能再邋邋遢遢脏兮兮,或许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足够英俊的男人,像我爸爸,穿西装开好车。
沈欲会很骄傲地介绍我,说,这是我的男朋友。
但现在,我还是一个身上只有几十块的穷光蛋。
我坐在花坛边上啃饼干,前面是十几节台阶和一个空场。
空场上好多小孩子,能看出来住这附近的大人并不富有,但他们疼爱孩子的心情和有钱人没有区别。
小孩坐在婴儿车里晒太阳,父母会拿着小扇子给他们挡烈日挡风,地上跑着的小孩绕着大人玩游戏,到处都是爱。
这种来自父母的伟大的爱把这座城市暖化了,我也跟着他们笑起来。
突然一个小女孩摔倒,她妈妈连忙跑过去把她扶起,抱着哄了又哄。
我嫉妒她,但又从她刚才的行为中学习到了什么,吃完最后一块饼干我来到台阶最高处,闭着眼睛往下走。
我也摔了,滚了十几节台阶吧,广场上的大人们惊叫着围过来,问我有没有事,还有一个男人想要搀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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