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梓也吓了一跳,还以为国师回来了,扒开楚小戟脑袋一看,还好还好,不是国师,只是顾千寻。
呸,他又不是弯的,干什么怕国师!
顾千寻堂堂八尺男儿,这会子眼眶猩红,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的,也不管自己靴子里还有小鱼儿往外蹦,颤巍巍地指着郎梓和楚小戟,那架势,像极了将老婆和野男人捉奸在床的绿帽王。
“你们……你们竟然……”
顾千寻如今掌管着都城三万禁军,还是兵马大将军,郎梓虽不怕他,却也不愿意让这等重臣误会自己作风有问题。
赶忙道:“顾将军怎么来了,朕在同西楚王饮酒玩笑,莫要误会。”
顾千寻死也不信,咬着牙看着楚小戟,言辞凄厉:“他哪里比我好?!”
郎梓:……我怎么就没你好了!
你这口气怎么跟怨夫似的?楚小戟打了个酒嗝,觉得他莫名其妙,勾手搂了郎梓脖子。
“阿紫是我兄弟啊!”
楚小戟说,“当然比你好!
他是天下。
以往大渝帝王处理政务都在天禄殿,但他一进那里便不由自主想起渝皇,是以早把东西搬来了寝宫,只在天禄殿会见重臣。
侍女们在院子里侍弄了不少花木,正逢春日,桃梨争芳,微风过处,花瓣飘洒,纷乱如雪。
郎梓拂去纸上一片梨花瓣,饮了口茶,落笔提了个“可”
字。
西楚与南越封地化归州城的事进行的有条不紊,南越王上书,感激冬日朝廷赈灾之恩,请求入京面谢圣恩。
大渝一统之前,天下三分,西有西楚,南有南晋,中为渝国。
西楚国力甚强,与大渝争锋相对多年,南晋则与渝国交好。
虽说修士不得涉及凡界政事,但凡间各国如何发展却与道门息息相关,昔年若非魔君证道、西楚皇子楚汉生与南晋太子宁书砚又入呈闲派修行同魔君生死患难,渝皇大业完成的未必有那么顺利。
南晋归顺后自请改封地名为南越,以示归附之心。
如今的南越王便是呈闲派执剑掌座宁书砚的侄孙宁飞羽,过完年才十五岁,据说性格柔弱不堪大任。
郎梓也没把这小孩放在心上,他要来便来,省的楚小戟一个封王呆在都城里不尴不尬的,去哪都不自在。
改官制的事丞相和太傅已经着手去办,说是再过几日便能拟出个章程。
现在最令郎梓头疼的,还是那全民修道的事儿。
国师说去众仙派走一趟,也不知如何了。
他从怀里摸出传音玉简,攥的手心都冒了层薄汗,最终也没有启用。
国师那般奸诈,只有他坑害别人的份,旁人怎么能坑得了他。
郎梓摸了摸唇角,又微微懊恼起来,捏了块桃花酥恶狠狠地嚼了。
云朵正好打院子走过,看他一眼,抖了抖雪白的绒毛,窜上他桌子,打了个滚。
郎梓把小猫抱到腿上摸了两把,手感软乎乎的,好摸极了。
他问云朵:“落晖呢?”
云朵昂起小脑袋,冲东南角的一棵松树喵了声。
落晖正缩在树上打坐,也不嫌松针扎得慌。
齐兰在旁边给郎梓添茶,笑道:“国师给他布置了课业,说是什么五日内入道,小落晖昨儿哭了半日,便坐到现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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