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错了?”
“你可知周相的夫人是什么人?”
冯弦机作势盯着挂在一旁墙上的画儿,却用余光去注意她接下来的反应,“我有一属下曾经见过她,说周夫人与南疆胥氏二小姐长得极像。
胥二小姐曾跟随父辈上过战场,我这下属也与胥家军交过手,因此有缘见过一面。”
汤凤的右手极快地颤动了一下,然后她不着痕迹地将手收到桌子底下,面色自然地道:“南疆?南疆已灭国十七年,就算周相的夫人出自南疆胥氏,又与此时的局势有什么关联呢?”
冯弦机指着墙上的画,道:“我看这幅比你送我的那幅好,我可以换一换吗?”
“不可以。”
冯弦机遗憾地收回目光,触及她认真的眼眸,想起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恍然大悟一般地道:“哦,暂时没找到什么关联,只是周夫人的身份不知周相是否清楚。
我朝重臣的家眷是南疆人,总是一件不太让人放心的事儿。”
“难不成她们还打着复国的心思不成?”
汤凤嗤笑了一声,不知道是在笑周夫人还是在笑自己。
冯弦机抬了抬眼皮,这次没有回避她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南疆灭国之前我便听说他们那里的女人比男人更厉害,或许真有那么一天呢。”
汤凤的手在桌子底下暗暗收紧。
复国,她从来没有这么奢望过。
可当冯弦机这般轻描淡写地提起的时候,她不得不承认那一瞬间她体内的血液是在沸腾的。
南疆与大夏不同,南疆王的位置,男人坐得女人也坐得,若当初没有这一场变故,说不定她已经承袭了王位,做了那高高在上的女王。
冯弦机一直在观察她,说他阴险也好疑心重也罢。
但他就是觉得眼前的女人不是那个陈平县令的女儿,她一身的气派和谈吐甚至于心计,绝不是一个县令之女该有的。
可他查过她的背景,清白干净,无一瑕疵。
可心底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海啸来临之前,海面上也会风平浪静一段时间,不是吗?“我倒是希望能看到这一天。”
她含笑回视,坦荡自然,眉目间不再有宠妃的妩媚而是看穿一切之后的潇洒。
冯弦机看得晃了神,几乎被她的笑容捕到了灵魂。
“女子向来是男子的附庸,如果有一天女子能坐上那个位置,我定然装傻充愣冯弦机觉得汤凤在撩拨他,可惜他没有证据。
从孝陵回来,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寝屋歇了,没想到有人早已在房门前守株待兔了。
“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
冯弦机背着手走上了台阶,面色如常,就像是夜里睡不着出去遛了个弯儿一样。
可惜了,温如易早已从铜子那吞吞吐吐的神色中窥到了一些别的内幕,对于他想不声不响揭过此事视而不见。
温如易上前,笑得十分不真诚,他道:“王爷要与在下在门外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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