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岷说完,伸手在虞欢颈侧一点,解开了她的穴位。
虞欢身体一懈,瘫软下来,听见齐岷往外走,边走边说:“辛老跟贺云枱不一样,今晚,王妃自便即可。”
虞欢扶着发麻的臂膀,靠在衣柜里,回味过来齐岷话里的意思时,外面传来屋门打开后又关上的声音。
是齐岷走了。
胸口蓦然弥漫开一种悲怆感,虞欢低下头,漠然地看着虚空。
辛老跟贺云枱不一样,这话的意思便是,今晚的接风宴上不会有她的席位了。
虞欢自嘲一笑。
呵,当谁稀罕出席他们的宴会么?
又当谁还在意被耻笑,被羞辱?
虞欢走出屏风,及至圆桌前,坐下来倒茶喝,提茶壶时,目光倏而一定。
圆桌上放着一套茶具,有一只茶杯是用过的,放在茶盘外。
虞欢拿起来,想起先前在衣柜里听见的倒茶声。
这只茶杯,是齐岷用过的。
虞欢摩挲着,眼珠微微一动。
*
却说春白诓着辛蕊离开后,在客院里心不在焉地找人,从前往后寻了一圈后,辛蕊不耐:“你确定他们二人还在客院里吗?”
春白不多想,顺嘴说“是”
,辛蕊一愣后,勃然变色。
“他们果然是在一起的?!”
春白一震,忙说没有,坚称自己既没有看见过虞欢,也没有瞧见齐岷,是以请她来找。
辛蕊这次却不那么好糊弄,盯着她,审问道:“燕王府被抄,所有家眷奴仆都该被押解回京候审,为何跟锦衣卫同行的只有你们俩?”
她不称“王妃”
,说“你们俩”
,不满态度已在言语里,春白脸色微变:“辛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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