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个女史,有什么好高兴的。”
“女史不知。”
刘荃神秘兮兮,“现在不只永明宫内,整个宫里,都知道御前有一位晏女史,颇受皇上的喜爱。
皇上没有后妃,他们都传女史将要晋位。
可永明宫不是谁想来就来的,外头的人想讨好女史,却不得法门。
好些人知道小人跟女史认识,还给小人塞了银子,求小人引荐。
可小人知道女史好清静,断然给拒了,绝不让他们叨扰女史。”
月夕心中叹息,这当然不是什么好事。
皇帝跟前的人,越红是非越多。
太后那头要是知道她跟皇帝的这些风言风语,还不知要跳脚成什么模样。
她越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回过神来,见刘荃笑嘻嘻,一副邀功的模样,月夕也不好泼他的冷水,只道:“那就谢谢你了。”
“女史还跟我客气什么?”
刘荃道,“女史忘了,上回女史仗义相救,小人就说过了,日后有用的上小人的地方,小人必定鼎力相助。”
“我没忘。”
她微笑,“有件事,我确实也要劳烦你帮忙。”
“何事?”
刘荃忙道,“女史吩咐便是。”
“日后外头的若再问起我,你便说我不过是一介女史,承蒙皇上赏识,替皇上办差,但没有半点越矩。
我和皇上的关系清清白白,全然没有晋位一说。”
刘荃听了,目光闪了闪,笑得愈加意味深长:“女史说的是,他们这话传的没谱了,皇上尚未发话,他们是什么人物,怎能越到跟前去?女史放心,我必定跟他们好好说,让他们不许再胡乱嚼舌根子!”
月夕知道他定然是又曲解了,无言以对。
。
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天色这暗了,皇上回来了么?”
“正要跟女史说呢。”
刘荃道:“方才承光殿那头传了信来,说皇上去寿安宫陪太后用膳,要晚些时候回宫。
女史不必早去,等皇上回宫,小人再来知会女史。”
月夕应下。
自从那日皇帝出面罚了她的钱,赵福德和刘荃来催她上值,催的越发自然了。
可是,皇帝当初说过只罚她在病中守夜。
言外之意,若病好了就不必再守。
她担心日久成习惯,日后难以推辞。
可皇帝的病却跟没完没了似的。
尤其到了夜里,无论有多少公务,皇帝必定在床上倚着,好似连坐着也困难;汤药更是日日不曾间断。
她问过赵福德好几次,都说皇帝这回伤了根本,好的慢,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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