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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她一早就潜伏在江流的体内……若不是蛰伏了百年,忍受了百年的寂寞,恐怕今日事情已经败露。
如今阴护法信了自己,江流放下心来。
她在前面走着,身后的脚步声一直未曾停下,开始思考着族长放出的天织。
天织是上古时期的妖兽,后被道清封印于寒冰潭内。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天织的实力依旧不容小觑。
即便白芨实力再强劲,也不应敌得过天织。
只是看少祭司的意思是护着白芨……
江流拧着眉头,细细地品了品族长的话。
他说“一并解决掉”
,是否也有不放过少祭司的意思?
“流儿。”
脚步声渐停,江流侧目望去。
黑袍老者立于她的身侧,此刻目光汇聚之处竟然是……她的额头?
“你受伤了?”
江流不语,手指微微颤动,生生抑制住自己想触碰额头的念头。
在离去之后,额头上的血迹早已被她擦拭掉。
现在只是微微有一块肿痕。
她冷声道:“没有,只是不小心磕到了。”
江岸戳穿了她很明显的谎言:“这痕迹不像是磕碰。”
他神色正肃下来,“我会保护你,你可以尝试着依赖一下……父亲。”
这话被他说得极为艰涩,显然是平常不会说的。
江流闻言,闭目复睁开,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必了。”
江岸比起族长,对她可谓是好了太多。
只是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是“江流”
的前提上。
江岸的观察力敏锐,只是交谈几句就能留意到自己面上掩映过的细微的伤痕,倘若再接触下去,定会发现自己不是他的女儿。
生平第一次,江流心里生出了些许羡慕的情绪。
*
大祭司背着手望向天上的棋盘。
那枚会移动的黑子将局势扭转到有利的方向,棋局如今陷入了僵持。
他手执起另一枚棋子,自指尖轻弹而出,落入空中,定到了某一处。
那枚新放入的棋子亦是在缓慢移动着,只是不同于黑棋的移动方式——它竟是旋转着自己的身子,黑棋的背面,却是白色!
此刻白棋的那面露了出来,不再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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