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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就点了商务套餐,可能量有点少。”
林阳随意接了一句。
这时刑厉注意到他没拿筷子,而是拿叉子叉起洁白如玉的瑶柱送入口中。
吃东西用什么餐具是个人习惯,但林阳的筷子被挪到了左手边,左手搭在筷尾的位置——这画面似曾相识。
就在他琢磨到底在哪见过有类似习惯的人时,服务员进来上酒了。
头菜上完才上酒,也是别出心裁。
服务员介绍说是一款勃艮第红酒,具体酒名法语的,罗家楠和刑厉都听不懂,只有林阳能听懂。
他说了另外一款酒名,于是红酒换成了香槟。
惦记着一会回去还得审人,罗家楠只浅尝了个杯底,不得不说,刚那几口鱼子酱没吃出好来,可配上这款不知道名字但一听就很贵的香槟,嘴里的味道瞬间变得层次丰富。
当年在寇英手底下的时候,也喝过不少贵酒,但没这么文绉绉地品过。
他们那一圈人都恨不能拿轩尼诗人头马当二锅头喝,干红干白香槟都当饮料,一倒酒就是“满上满上”
的招呼,居然还有人往里兑红牛!
他就纳闷,这特么什么奇葩喝法?
第二道菜是鹅肝酱配白灼松茸,松茸和酱都是温的,刚刚好过渡一下从生食到热菜的口感变化。
厚切的松茸片本无滋味,却被肥美的鹅肝酱汁包裹出荤食的满足感,一口下去跟嚼肉一样。
旁边还搭配了一小团拌青笋丝,口感脆爽甜酸适度,完全中和了鹅肝酱的厚重。
罗家楠边吃边感慨不愧为人均消费五千起的豪华贵宾厅,真是贵有贵的道理。
第三道是金汁捞松叶蟹蟹腿肉。
金汁用南瓜搭配高汤调制,入口除了高汤的鲜美还有南瓜的微甜,却不喧宾夺主,把蟹腿肉衬托得更加甘甜可口。
到第四道就是硬菜了——喜马拉雅盐盐板煎雪花牛排,厨师现场操作。
雪花丰腴的牛肉一接触烧得微微冒烟的粉红色盐板,便发出美妙的滋滋声,脂肪被炙烤的香气瞬间盈满鼻腔。
厨师介绍说这叫美拉德反应,随后哐哐哐甩了一长串化学名称出来,罗家楠听个热闹,琢磨着要是祈铭来了,这会该找服务员要张纸列分子式了。
林阳是第一次吃这种做法的牛排,看了一会,听似随意的评价道:“这种盐砖我的养牛场里有很多,需要定期喂给奶牛舔。”
煎牛排的厨师嘴角微抽,却又不好当着客人的面吐槽,还得昧着良心赔笑接茬:“那样养出来的牛,卖牛奶价格一定很贵吧?”
“加工出的奶粉五百多一桶,这在国内不算贵吧?”
林阳征询在座的另外两位,问题这俩都没孩子,奶粉多钱一桶毫无概念,只能凭感觉表示“这也不便宜”
。
罗家楠听唐喆学提过一嘴,说卖奶粉的钱,林阳会让唐华把其中一部分打入指定的境外账户,好像是个教会也不基金会还是什么慈善组织的。
核算成本和各种费用下来,其实林阳的买卖做得利润十分微薄。
这大概是“毒蜂”
赎罪的方式之一,罗家楠觉着,把那些沾过血的钱拿来养奶牛,奶牛产出洁白的乳汁,再反哺回需要帮助的人群。
不过他一向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比如祈铭,除了捐助给罕见病白血病基金会的钱,很少直接给钱而是选择捐钱给贫民窟里的孩子们办学校。
多说一句,祈老师不去学校讲课属实是孩子们的幸运。
烤好的肉还要盖上盖子闷一小会回油,等放置到最适宜的口感时,厨师将整块雪花牛肉分成三等份,浇上秘制的蘑菇酱汁,分与客人品尝。
盐板自带调味作用,牛肉烤的外香里嫩汁水充盈,吃起来满口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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