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作势欲走,沈思录叫住她:&ldo;苏措,你既然不来,我请江为止也没意思啊。
我记得你们俩的家在一个方向,你们一起回去吧。
我看你书包挺沉的,让江为止帮你拿着。
&rdo;后半句咋一听满满的全都是玩笑,里面的深意我却一时无法解读。
茫然转了头楞楞看着沈思录;她拨了拨头发,头也不回的拾阶而上,消失在走廊之后。
等我和苏措一前一后的走至公车站时,才明白沈思录刚刚这番话的意思。
以前我也知道女孩子心思难测,现在更是有了全新的感受。
她们打起谜语来,说话起来总带着三分的考量,比最难的物理题目还难以理解。
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少年,没有足够的智慧去领会每个人心底最微妙的情绪。
了解一个人是实在是困难不过的事情,历史上的人物把对方的心思琢磨得通通透透,然后做出合理的判断。
后来我跟苏措越走越近,沈思录再也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丝毫的异状;关于她和苏措之间相处的细节,我不得而知,苏措从来不跟我讲这些。
我之所见,她们一切如常。
所以,后来她和苏措的决裂实在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她打苏措的那个耳光,那声清脆的回音至今还留在我的脑海,隐隐作响。
[八]我跟苏措坐同一班公车回家。
车上的乘客非常多,正是深秋,人人穿着厚重的大衣,将本就狭小的空间挤得水泄不通;应该寒冷的天气,因为人多,呼汗成雨,车厢里热得好像暑天。
我和苏措被挤人群进了过道,我拉着吊环,她扶着坐椅的后背。
嘈杂喧闹的车厢,说话简直是奢侈的行为。
苏措沉默不语盯着窗外,满脸若有所思。
随着公车的轻微颠簸,她额前的刘海也舞蹈般轻盈的跳动。
从沈思录家楼下离开后,一路上她都没跟我说话,连眼角余光都吝于施舍。
若不是我厚脸皮的一步不拉在的跟在她身边,估计她早就消失在我视线范围之外了。
我再次凝视她的侧脸。
素面朝天,格外出挑的五官,这样挑剔的角度看过去都不显得平板。
就是这个时候,我察觉到了异样。
苏措的另一侧是一个带着眼睛的中年男人,那种千篇一缕的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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