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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尽辞：“你恢复得很好。”
裴如琛心说两个月，血都够空了又满满了又空了。
嗓音很低：“不恢复好，怎么等你回来？是你说的要照顾好自己。”
对于这个答复，岚尽辞十分满意。
微微一笑，就势揽住他脖子，靠着他肩膀休息。
“乖。
送我到客厅沙发就可以了哦。”
裴如琛蹙眉：“你不是要休息？在那能休息什么？”
岚尽辞：“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呢。”
裴如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到另一个岚尽辞。
他就不说话了。
另一个人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始终还是有点尴尬。
小辞辞此前一直默默看着两人，发现他们的注意力重心放到自己身上，她顿时有点局促，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岚尽辞对她招手：“来，跟着来，咱俩谈谈。”
她看看岚尽辞，又看看裴如琛，想想才远远跟在后面走，一直跟到内宅的大客厅。
裴如琛把岚尽辞轻轻放到沙发，之前一直跟着岚尽辞的两位女佣马上把刚才就泡好的、她平素最爱喝的花茶端过来，给她倒上。
罗管家看几人有事要谈的样子，很识趣地清空场地，自己也站到远处的屏风外等待，留裴如琛三人在里面。
岚尽辞落座后就一直盯着另一个自己。
看着那张水嫩嫩、充满青春痕迹的脸，她就忍不住想摸摸那张小脸蛋。
她看着看着就笑了：“前段时间有被吓到没？”
小岚尽辞想想才理解她问的是什么，看了一眼也在远处等待的她的手下们，再转回头轻轻摇了摇头：“还好，你的手下们对我挺好的。”
岚尽辞点点头：“那不错，心理承受能力还挺强。”
小岚尽辞不知道怎么回应，半晌低声问：“你要和我谈什么？”
岚尽辞一秒正色。
双腿交叠，倚着沙发，手还不忘伸过去牵着裴如琛的手。
“首先说明，为了防止后续问题，我回来之前，已经把两个时空的所有通道，以及每一个想要或者可能阻拦我的人，都解决掉了。”
“这也是这段时间天谴不断的原因。”
“我这个行为，也直接意味着，无论我还是你，乃至跟随我过来这个时空的这群手下，都没办法再回去。”
“你大概率要永远留在这个世界了。”
小岚尽辞消化了一会儿，奇怪问：“大概率？”
岚尽辞：“如果你非要走，我也不是不能再为你开辟全新的通道，送你去全新的时空，但是那里必然也有第二个岚尽辞，而你在那里……差不多就等于孤立无援了。”
小辞辞马上沉默。
好半晌又问：“那……为什么，不让我留在你在的时空？”
岚尽辞摇摇头：“首先，我在的时空，以我的身份地位，包括近来的所作所为，你顶着这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和名字，一个人留在那里，你是嫌活得太久了吗？”
“其次，我们两个到底有联系，我之所以被某些人强行召唤回去，不就是因为发现你不是我了吗？那你留在那里，迟早有一天，还是会有那样的人出现，会寻找另外的方式把我召回去，你还很有可能被当做牺牲品，那群道貌岸然的所谓正道，最喜欢用‘牺牲少数、保全多数’为借口，做不过脑子的暴力行为了。”
小岚尽辞一听，连忙摇头：“那还是不要了……”
她在另一个世界的时候也体会过那些人的手段和能力了，另一个她的话，的的确确是有可能应验的事情。
但是一旦如此……
“那我留在这个世界，我们两个要怎么……”
岚尽辞微微一笑。
倚着裴如琛肩膀，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指尖在腿上轻轻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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