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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扔在他怀里。
“那你说不说？”
那人一口呼吸喘不上，嘴比脑子快：“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谁！”
“我们是雇佣兵……我们只是收钱办事，背后老板我们不清楚，不要来杀我，不要来——”
嘶拉——
他头也不见了。
最后一个能张嘴的，看到岚尽辞这般杀法，直接昏迷过去。
可是岚尽辞会放过他吗？
魂打出来，邪力缠了它满身，一字一顿：“最后一次机会。”
“不知道金主，就告诉我知道金主身份的那个人。
我只给你三个数：三——二——”
那魂：“暗网代号黑河豚，暗号18734！
那是我们的任务发放人，没了，再没了，求你——”
岚尽辞把他魂魄打散。
“求你M。”
从审问到得到结果，又只用了半分钟不到。
等她收手，雇佣兵全死光了。
她站在一地的尸体中央，默不作声，很久很久，身上的雾气才被她收回。
裴如琛从她逐渐稳定的背影中，猜她约莫冷静许多了。
马上又喊她：“辞辞……？”
岚尽辞默然回头。
那一瞬间，他看到她眼角通红，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怒意、后悔、担忧与急躁，险些把她那张绝美的脸割碎。
“辞辞……”
裴如琛突然心有点慌。
还有点心虚。
岚尽辞看到他的担忧，理智终于也回笼，看着他深吸一口气。
很努力地控制住情绪，控制好了，缓步走过去：“对不起。”
裴如琛：“关你什么事……”
“关我事。
我该跟过来的，都想到你和裴家撕破脸，怎么想不到你会有危险？对不起，我又疏忽了，来，让我看看你伤口。”
裴如琛忽然感觉，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很不对劲。
可是眼下以她情绪的波动，他自知不该再多说，乖乖靠近她，把一切有痛感的地方都给她看，任凭她动作。
岚尽辞先是看到他被伤得很深的额头。
再往下，肩膀也受伤了，手臂也有子弹口，浑身都有受伤的痕迹。
她猛然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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