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觉得两个人之所以会在同一个起点上对事情有不同的认知,还是跟一直以来所处的环境、受到的教育有关,芮忱是充裕的,无可失却,所以他是给予的那个人,而且从来不会吝啬这一点,齐骧则时常陷入无爱的惶恐当中。
我自己是矛盾的。
年少的时候,尽管理智上告诉自己,有聚就有散,也明白只要想见,无论如何还是能见,可是,依旧会担忧。
尤其是并不肯定对方是否跟自己一样想念。
那时的自己,对于心仪的人、任其践踏在心尖的人,真是十分恐惧与之分别。
最后一章提到查地图。
相近的情节其实就发生在今年。
春末我在北京,每天都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偏偏那时友人还是来了,当时心里有诸多为难,毕竟根本没有时间作陪。
但对方说,见一面也好。
送别那日依旧十分忙碌,说定送到东直门,换机场线,可两个人吃了一碗面后,我就要回所里,便是连这点时间也没有了,只好把人送到了地铁站。
因为那次有了亏欠,夏尽前他来,再分别,就一起到航站楼,直到登机安检。
当然还有搭乘同一天去往不同地方的航班,早先一起在航站楼里等飞机,或者虽然不在同一个楼内,却还是先乘快轨抵达同一个,等到其中一趟航班登机以后再折回去赶自己的飞机。
最近的一次很有趣,计划是我的航班先飞,两个人坐在登机口附近休息,结果延误了,倒是他先登机。
连依依不舍都是没有的,回眸和目送似是电影里才会有的情节,回想起来应该是说了再见就埋头玩手机了吧……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分别的恐惧全然消失了,人也显得薄情。
也许是自己稍微成长了一些吧,从另一个程度上明白和理解了再见并不困难,有时候未必等到想要见的心情转为浓烈,就已经来到对方面前。
此前不需要太多的目的,也不过是见一面,如此而已。
不过,在故事里芮忱的没心没肺和齐骧的提心吊胆,庆幸自己如今还能记得清楚。
生怕以后会忘了,还是记下来,毕竟所有的心情都是难能可贵的,长大以后未必能有年少时那般多刻骨铭心,毕竟看得多就淡了。
经历的多,人会变凉薄,也会变坚强。
时间是会在人的观念里留在痕迹的,我猜想人如果想要让难捱的痛苦减轻,还是要自己变得更好才行。
最后自黑一下,因为帝都和魔都的地铁计费方式不一样,第一次去魔都时还为买票搞得焦虑,焦虑得给忙得晕头转向的人打电话问啊我要怎么去找你啦!
但回过神来细想,其实是帝都跟全国所有地方不一样吧,完全可以拿出在别处乘地铁的机智来呀!
果然自己还是稚嫩的……
最最后终于帝都的地铁计费也要告别亲民时代了,嗯。
盛情与君
芮忱虽然自以为比齐骧聪明,却远不及他勤奋。
上学时,齐骧比芮忱早几个月发表了期刊论文。
芮忱看奥齐骧在论文的致谢词里写到了自己,他写:感谢芮忱的陪伴。
对于这样看似张扬,对陌生人来说却十分莫名其妙的致谢词人,芮忱虽然表现得仿佛很平淡地接受了,但在那之后,他自己发表论文,也不忘在致谢时写上“感谢齐骧的陪伴”
。
从上学时的期刊,到毕业论文,再到后来的学术著作,在致谢词里提及对方成为了他们彼此之间一个约定俗成的习惯。
不激烈也不冷淡,那句话只是很平常地写在文章的结尾,如同陪伴也理所当然一般。
感谢每一位对精神病学富有兴趣、乐于了解的读者。
这本书照样送给我生命中的天使,芮忱。
在一本应邀写的精神病学科普书的扉页上,齐骧写下了这样的字句,芮忱读罢生生地打了个抖,浑身的皮肤冒了一层鸡皮疙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