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过得颇为顺心,同时也不忘一月两次召傅太医来问高阳的状况。
傅太医只道:“殿下因多思多虑而使头颅受迫,故而时有头疼。
只需安养便可,并无可虑者。”
阿武放心一点,转而盘问起傅太医来历,她总觉是在哪里见过他,但怎么都想不起。
傅太医皆一一回答,都无可疑者。
阿武更是奇怪,她决不会以为是自己记忆出了问题的,那便是有什么地方让她忽略了。
想不起,便很难受。
不论怎么回忆,那深掩在风尘之下的记忆都不肯浮现,弄得阿武也头疼起来。
直到来年某日,她去看望上皇,见有一青壮之人在上皇榻前俯身号脉,阿武顿时心头一动,多年前,她曾在太宗病榻之前见过那位傅太医!
☆、太医正当青壮,恭敬地俯身,将三根手指搭在太上皇细白的手腕上。
太上皇微眯着眼,听见响动,便望了过来。
“你怎来了?”
他没什么好声气道。
阿武将目光从那太医身上收回,微微一笑,道:“你觉着如何了?可有好一些?”
她神色温柔,言语柔缓,走到太上皇榻旁坐下。
太上皇撇过脸去,很不想见她。
阿武也无所谓,只静静坐着,仿佛她根本不介意上皇如何对她没脸色。
她此时也的确无意去关心这些。
待太医号完了脉退下,二人仍沉静,又过片刻,阿武将目光落在太上皇细白的侧脸,那里已消瘦了许多,乃至已有些凹陷,病痛折磨得他已不复从前的俊美飘逸。
阿武皱了下眉,眼中流露出一种难言的担忧,而她这担忧却不是为了眼前之人。
“你头痛之时,是怎么一个痛法?”
阿武问道,拢在袖下的双手交错揪紧,她此时紧张极了。
太上皇似是没想到太后竟有一日也会来关心他,自他退位,太后皆是避着他走,甚少来见。
他转过头,浑浊的眼眸定定地望着阿武,冷淡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眼中有着显而易见的厌恶,阿武却似没见到,这与她不算什么,她只迫切地想知晓,他承受着一种怎样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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