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他看看我的腿,把有些凌乱的棉布又重新缠了缠,缠出完美的漂亮形状,才满意的退开。
&ldo;你朋友没在啊,那你可以叫我啊,我能帮你嘛,不要自己强撑着乱动,你想要干什么你说,是不是想进屋子?是的话我带你进去啊,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rdo;我的眼前,仿佛看到河流决口,狂奔乱涌,瀑布飞泻,水花四溅……带点赌气性质,我低垂的脑袋扯出一丝坏笑,猛抬头,&ldo;我要拉屎,你帮我吗?&rdo;他呆了,我也呆了。
昨天我见到的是一个邋遢的挖药人,尽管最后证实他就是天下间传言最神秘医术最神奇的柳梦枫,我也只不过是感到惊讶而已,绝不会呆滞。
现在看到的人,是完全洗漱干净,清爽的他,昨天那藏在油腻头发后的容颜,也彻底见了天日。
挺直的鼻梁,红唇似凤凰花瓣,目光如点漆,白玉的肌肤让他看上去根本不象是常年在山中行走的人,长发高高的束在脑后,与夜随意的披散相比,他正统的多,灰色的衣袍简单整洁,轻易的看出那完美比例的身子,修长的腿。
他很俊秀,但是俊秀不足以让我发呆,我见过的美人实在太多了。
他很飘逸,但是飘逸不足以让我出神,姿态如柳秋水为神的男人我也见多了。
他干净,从骨子里透出的一种干净,远离尘世硝烟,不曾被凡俗熏染过的干净,看到他,脑海中顿时浮现的,是一块巨大无暇的水晶,透明,纯净。
不是那种孩子气的纯洁,他眼神中的柔和让人情不自禁的亲近,时刻写着一种温情脉脉,如涓涓细流,滋润心头。
关怀,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关怀全部写满眼眶,从身上散发出来柔和让我通体舒畅,忍不住的想要靠着他,偎贴过去。
医者父母,普度众生。
天哪,我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这样几个字,换句话说,是另外三个字。
烂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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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捅菊花了&ldo;喂,我要拉屎,你帮不帮?&rdo;我没忘记,夜说他有洁癖,我更没忘记,他医者的道德让他必须帮我,还有他的烂好心。
&ldo;带你去茅房是吧?&rdo;他的脸平静的没有一丝惊讶,脸眼神都不带闪一下的,严肃认真的看看我的手脚,敬业而冷静的回答,&ldo;你的手脚是不能去茅房的,不如用房里的马桶吧,坐着比较好,你是要我把你送进去还是拿马桶出来?&rdo;没吓到?看来我是低估了人家对事业的热爱,对病人的照顾,对工作的执着,在他眼中我只是个病人,不是个女人!
暗暗叹了口气,我摇摇头,&ldo;算了,我不想拉了。
&rdo;&ldo;那怎么行?&rdo;柳梦枫神色一凛,&ldo;如果硬憋这对身体是很不好的,久了就会大便干燥,会排不出体外的,那就会精神委靡不振、头晕乏力、食欲减退;你要是长期这样,会便秘、肛裂、痔疮,所以不能说你想不想,要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就必须要去。
&rdo;全身冰寒,从脚后跟窜到头顶,我的那个悔啊,我的那个怨啊,我什么人不好招惹,我惹他干什么?&ldo;我带你进去。
&rdo;他看着我,上下左右,前后中的打量,明显在算计着什么。
就他?他抱我?他不是有洁癖吗?他看了半晌,突然从身后一翘椅子,把我翘了个四脚朝天,老骥伏枥般拖着椅子一路朝房间里拽去。
&ldo;喂,放下我,我不去……&rdo;&ldo;柳梦枫,我不想去,放开,放开……&rdo;&ldo;姓柳的,你耳朵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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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我就翘手翘脚的这么惨惨的被颠着,偶尔压到个石头,屁股还跳了跳,脆弱的筋脉不敢运功,我深刻的体会到了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痛苦滋味。
椅子一停,我回头望望,已经到了屋门前,高高的门槛显然椅子是拖不进去了。
我垂死挣扎着,可怜兮兮的乞求着,&ldo;我不要进去,你不要管我啊,你当没看见我行不行?&rdo;他扫了眼门槛,眼神中还是那种关心,关爱,关切融为一体的神圣,坚定的摇头,&ldo;我是医者,我不能放任你随便的糟蹋自己的身体,所谓医者父母心,就是要把病人当成自己的儿女来看待,你是我的病人,我就一定要对你负责,决不能眼睁睁的看你胡来,人要趁着年轻养身,你知道养生之道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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