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师傅,我承认我回来是因为我心有不甘,我甚至想过,谋也好勇也好,去夺取本该属于我的一切,为自己当年的懦弱讨回一个公道。
&rdo;仰望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一望无际,遥远苍茫,&ldo;可是当我回来我才发现,我怀念的,是那意气风发的少年豪气,是纵马江山的激荡,却并不想要将那些揽入我的手中,我喜欢争夺,要的只是一时畅快,现在的我,只想平和的生活。
&rdo;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了,也许是夜的随意潇洒改变了我,也许是年岁渐长后已经不向往那个最高的巅峰,平和的生活,有夫有家,温馨甜美才是我如今的追求。
&ldo;你放过她,她会放过你吗?&rdo;风若希一声冷哼,&ldo;你这一次再放手,你觉得会如同三年前一样轻松的走掉吗?那时候你就算放手了军权,依然军心在你手中,杀你会让三军动乱,所以放任了你的离去,这一次她坐稳天下,不可能轻易的放你走掉,逍遥江湖,不是人人都能做的梦的。
&rdo;我苦笑,&ldo;师傅,她是我姐姐。
&rdo;&ldo;她更是帝王!
&rdo;风若希打断我的话,&ldo;一山不容二虎,千古不变的定律,她夺了天下,多少人在议论那本该属于你的,即使你不介意,她也不会介意吗?&rdo;这个话题,越说越沉重了,我摇摇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厚重的云层低低的压着,仿佛压在人的心头,看不到雨丝,只有干冷的风在呜呜的吹着,&ldo;师傅,我昨天吩咐的事差不多了吗?&rdo;她同样看看天,&ldo;一夜的北风,应该差不多了,就快要飘雪了,华倾风只怕忍不住了。
&rdo;我冷笑,&ldo;本来&lso;云梦&rso;地处南方,这冬战我们绝对比不过&lso;沧水&rso;之军,只可惜她非要搞什么铁甲之君,这冷冰冰的铁甲在冬日穿在身上,透骨的寒冷,再是北方习惯酷寒的士兵,只怕也受不了,多约战几次,让她憋疯。
&rdo;明白了我的心意,风若希笑着走了,我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呵出的气形成白白的雾气,团团的散开在眼前,刹那的氤氲转眼消失,快的来不及感怀那瞬间的温暖。
我的眼神慢慢的变的锋利,手指轻挽兰花,优雅的拇指食指相扣,身体轻旋,翩跹中手指一弹,劲风从指尖射出,射入身边的栅栏上。
&ldo;扑……&rdo;深深的一个洞立时出现,伴随着我的冷笑,手腕粗的栅栏一层层的倒下,激起灰尘满面,&ldo;华倾风,不杀你又怎么能抵消我镜池的恨?这一次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我!
我一定会让你输的彻底,我一定要亲手灭了&lso;沧水&rso;!
&rdo;&ldo;楚烨……&rdo;流波的手抓着我激动的手腕,&ldo;别这样。
&rdo;我猛的回头,眼神如鹰隼般,狠狠的盯着流波,&ldo;你信他,我不信!
起兵挑事的是&lso;沧水&rso;,你信不信我十日内必然攻进&lso;沧水&rso;都城?!
&rdo;他看着我,在我疯狂的眼神下轻叹着。
&ldo;神族不会让一个国家独大,所以沧溟才会去&lso;沧水&rso;,如今四国站乱太过是神主不在,不然事情不会变得如此难以收拾,楚烨,你灭不了&lso;沧水&rso;的,沧溟不会答应的。
&rdo;&ldo;是吗?&rdo;又是神族,这两个字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我的身上,&ldo;他是神族就可以高人一等,就可以睥睨着看人间水火,一句话就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会让他莫沧溟知道,我上官楚烨要做的事,也一样没有人可以阻拦,别忘记了从你选择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神族的人,而是我的人!
&rdo;他抓着我的手慢慢的松开,终于,那蓝色的双瞳闪现一丝无奈,&ldo;是,我知道了。
&rdo;空气突然变的□,我烦躁的心也一点点的平复。
&ldo;对不起……&rdo;我低垂下头,&ldo;我不该把对莫沧溟的厌恶转嫁到你的身上,我不该把自己对宿命的无奈,对身份的痛恨发泄到你身上,我想要的要不到,如今我想放下了,命运却告诉我不能放下,对不起,流波。
&rdo;他拥着我,温柔的亲着我的脸颊,&ldo;我知道,你没说错,我该放下那些身份,只属于你。
&rdo;尽管如此,我的心里还是有一种隐约的悲凉,一种不真实的萧瑟,流波背负的担子,真的就这么容易卸下了吗?我不知道!
我只能把自己所有的愤恨,所有的不甘,投入到这一次的战役中。
在每日的战帖递下之后,我只做一件事,就是看着华倾风大军整装,然后鸣金收兵,不打了。
日复一日,她的大军不在气势如虹,甚至有些委顿。
冬日的寒风夹杂着潮湿的水汽,附着在铠甲上,竟然要不了几个时辰就凝成霜,看着他们的战马在超重的盔甲下哆嗦,我开始暗自摇头。
再一次与华倾风面对时,我的立马横枪,眼中全是杀意,我要她的命,我要打下&lso;沧水&rso;,我要向所有人证明,上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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