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看着他的唇慢慢动着,脸色在火光的映衬中闪着红晕,我轻声问着,&ldo;好吃吗?&rdo;脸上有几分餍足之色,他咽下口中的汤圆,&ldo;好吃,夜侠的手艺太让人惊叹了,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好吃的红豆汤圆。
&rdo;有些惊讶,倒没忘记了继续手中的工作,又是一勺递到他的唇边,&ldo;你倒嘴巴厉害,一下就能吃出是夜做的。
&rdo;他刚张开唇,就被我一勺倒进了嘴巴里,快速的嚼了两下,他绽放一缕不好意思的笑容,&ldo;夜侠经常给我送夜宵,吃多很多次呢。
&rdo;没想到夜居然会私下做东西给他吃,还是半夜送上门,就连我都没这种待遇,真是妒忌。
他抿着唇,唇上还残留着汤汁粘粘的闪着光,&ldo;还有子衿哥的糕点,糅合了&lso;云梦&rso;和&lso;御风&rso;两地的特色,甜而不腻非常好吃。
&rdo;子衿的糕点?我差点弯腰去捡自己掉在地上的眼珠子,我都没吃过子衿的糕点,他,他,他居然有这个口福。
&ldo;对了。
&rdo;他眼神一闪,&ldo;月栖弟弟的素饼也是清淡可口,齿颊留香。
&rdo;他还吃过月栖的素饼?我每年一次才能啃上两口月饼……夜的甜汤,子衿的糕点,月栖的素饼!
我究竟是小瞧了他们还是小瞧了柳呆子?这么多的秘密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心头有些微妙的感觉,手中的勺子倒是一下一下的送着,他抓着扇子,眼睛盯着药炉,不时的扇一下,或者动动药罐子,只在偶尔的抽空间吃上一口。
有时候他入了迷,忙着手中的活,我就这么悬着胳膊等待着,没有催促,反而借机将他的神态看了个清晰,当月上柳梢时分,总算是让他把一碗汤圆给吃完了。
他拍拍自己的肚子,打了个饱嗝,&ldo;好撑。
&rdo;&ldo;吃个白糖糕?&rdo;我拈起一个,&ldo;夜的东西一向精致有余分量不足,垫个底倒是可以,若说做晚餐则太少了。
&rdo;他张大了嘴,&ldo;我真的饱……唔……&rdo;后面的话被我手中的白糖糕给塞住了,我很强势的看着他咬着白糖糕的可怜动作,&ldo;再吃一口。
&rdo;一脸无奈的人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ldo;只一口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rdo;没有习惯性的压制他命令他,因为我走神了。
他的舌尖,刚才滑过我的手指。
他的唇,带着暖意贴着我。
有点热,有点湿润,有点痒,尤其那咬着半边白糖糕委屈的神情,好像我给他吃的不是饭而是药。
一瞬间,心软了。
&ldo;算了。
&rdo;看着手中半个白糖糕,上面还有他两排小巧的牙印,我想也不想的丢进自己的嘴巴里。
饭吃完了,按理说我的任务完成了应该滚蛋了,而按我以前的性子也早琢磨着晚上蜷在谁的被窝享受着温存。
可是现在,我忍着自己不喜欢的药味,对着一个被自己嫌弃为啰嗦和呆滞的男子看的兴致盎然,看着他在火炉旁忙碌着,心头的小火苗就如同火炉中的火苗一样簇簇的窜着,舔上自己的脑子,思想也和那小药罐里的药汁一样滚了。
&ldo;呆子。
&rdo;我歪着脑袋叫着他的名字。
他从忙碌中停下手,抽空看了我一眼,&ldo;什么?&rdo;&ldo;你喜欢这样的生活一直下去吗?和子衿月栖他们一起。
&rdo;我盯着他的脸,本是心底的想法,就在这么不经意中从口中溜了出来。
他端着手中的药,随意的点了下头,&ldo;喜欢。
&rdo;&ldo;那你嫁给我怎么样?&rdo;突兀的,似乎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个念头,被我直直的说了出来。
他手一停,很快的回头,满脸惊愕,嘴唇颤抖,险些把药罐子打翻。
刚把药罐子放下,他整个人扑了过来,两个包子般的手抓着我的手腕,那激动样让我心头一阵小小的窃喜。
手指扣上我的脉门,他的声音急的都有些结巴了,&ldo;怎么,你快要死了吗?&rdo;我:&ldo;……&rdo;疯狂的上官楚璇被他抓着的手腕一抖,还算在气晕前记得他的伤,小心的避过他的手背捏上他的胳膊,&ldo;我对你说过一万遍了,成亲不是和死人。
&rdo;他咬着唇,被我的低喝吓的一缩脖子。
&ldo;成亲,是彼此的爱,是希望能一起生活,哪怕是最平淡的生活,只要有对方的存在就是温存,根本不是你所谓的阴亲,你那个才是不正常,知道吗?&rdo;说到后面,我忍不住的把他拽到自己的面前,狠狠的瞪着他,恨不能把话塞到他的脑子里面去,&ldo;我娶了沄逸,娶了子衿,娶了镜池,娶了月栖,娶了夜,娶了幽飏,按你的说法我岂不是死了六次?加上流星和锦渊,我是不是要再死两次?&rdo;越说越气,我刚刚怎么就为他动心了,还冲口而出要娶他?呆,果然还是呆,一如既往的呆。
&ldo;你说爱,就是你对他们那样,是吗?&rdo;他出乎我意料之外问了我一个问题,&ldo;那你对我,也有对他们那样的爱吗?&rdo;有吗?有吗?我对他,有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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