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蝉衣忽然有些担心,连忙叮嘱道:“我被人陷害都沦落至此,忍冬仙君一直喜欢你,除非他向陛下提出娶你,否则你一定要跟他保持距离,天规无情,对咱们女人更无情。”
“姐姐说的,妹妹一定谨记在心,绝不会犯了糊涂。”
声晚感动道。
俩人感情充沛地说完,声晚目送着蝉衣离去后,转身看见柱子后面站着一个华丽的身影,走过去躬身行礼。
她眯着眼睛望向她,“钟罢余音声声晚,不知乡思落谁家。
这句诗怎么样?”
她顿时脸色苍白,强作镇定:“声晚才疏学浅,不明白太子妃的话。”
“不必紧张,”
漪华巧笑嫣然,“九重天上不在乎姓氏,但凡间却在乎得很,我叫项漪华,你大概也没忘记自己叫余声晚吧!”
漪华回到蓝田阁后,爽快地喝了口茶,畅快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
蓝莓一脸怀疑地看着她问道:“公主,您一直忌惮苍耳仙君,不对,苍耳仙官手里的兵权,这事不是您干的?”
“不是啊!”
她轻快地将茶杯放案上一拍,虽然知道这事是声晚干的,但多一个人知道声晚就多一份危险,于是道:“我还真想不出把蝉衣迷晕了扔到苍耳寝房这种馊主意,不过……蝉衣从前喜欢杜仲,苍耳不像是她喜欢的类型啊,眼光变差了?”
蓝莓面色复杂,“这事越传越乱,奴婢要是蝉衣,非得羞得一头撞死。”
漪华也隐隐泛起了同情,“苍耳有妻室,蝉衣未婚未嫁,不过既然都犯了事,就该一视同仁地处罚。
天规对男子宽容,对女子这般苛刻,真是不公。”
“苍耳仙官一向清心寡欲,对女子没有兴趣。
肯定是蝉衣勾引苍耳仙官的,身为女子,不懂自爱,当然是她的错更多一些!”
蓝莓理直气壮地指责,仿佛她是个受害人一样。
漪华忽然觉得心虚,蓝莓的话声声入耳,每个字将刀子一样捅到她的心里。
“公主,你怎么了?”
她僵硬一笑,说:“哦,我刚才在想,忍冬年少莽撞,兵权在他手里甚好,正好解决了我的心腹大患。”
漪华连着两三日都心里堵得慌,觉得最近发生的事情很不寻常,思绪越理越乱,并且莫名其妙地感到烦躁。
将来自己会不会落下一个“身为女子不知自爱”
的恶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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