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白晟陡然想起什么,嗖一声回头怀疑地瞅着杨小刀:“你没跟沈酌说我给他准备了相识两周年惊喜大礼的事吧?”
“没啊。”
“那他为什么突然打电话对我旁敲侧击?”
杨小刀耸耸肩以示不知。
沈酌那可怕的智商和脑力,足以让他像精密扫描仪一样记住任何重要日期和关键细节,前提是这些信息对他而言有利用价值——两周年没有。
见面两周年纪念日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出现在沈酌认知范围以内的。
毕竟他是个连自己生日都懒得过的人,能拨冗记住白晟的出生年月日已经足够代表他强烈的爱了,至于白晟每年都坚持要庆祝的第一次亲吻纪念日、第一次表白纪念日、第一次吵架纪念日、甚至第一次xoxo纪念日……门都没有,休想在沈酌时刻高速运转的大脑里占据丝毫空间。
“不对啊,”
白晟一根手指挠着下巴,“那他为什么会疑心明天有事要发生呢?”
杨小刀说:“也许人家明天真有什么事呢,沈教授那么忙。”
白晟充满了自信:“胡说,除了我特地为他准备的神秘浪漫臻选大礼之外沈酌的生活中还能发生什么事?”
“……”
杨小刀突然兴起一股冲动,很想问问那所谓的“神秘浪漫臻选大礼”
究竟是什么。
毕竟白晟曾经干出过做一个巨大的粉红蛋糕,往自己全身喷上奶油藏在蛋糕里,不明所以的沈酌刚要拿刀切蛋糕时,他突然破糕而出,兴高采烈大叫一声surprise,差点把拍手准备唱生日歌的安东尼奥吓厥过去的事。
“我说,你选礼物还是保守一点。”
杨小刀想了想没忍住,谨慎地提醒他爹:“上次安东尼奥被阿玛图拉拎着头发扇了七八个耳刮子才清醒,你那一身奶油还是沈酌摁在水管下冲了二十分钟才弄干净的。
话说回来,你这次又准备了什么邪门——”
白晟的手机响了。
可怜那总统已经热得快噶了,奈何每次茶水快凉时都会被杨小刀眼明手快地、贴心地续上热的,生怕他被安抚得不够到位。
一听手机铃响,总统如蒙大赦,满心期盼是手下那帮蠢材赶紧把赎金……把加班费打到白晟账上,谁知电话一接起来,他的希望立马就破灭了:
“喂,白先生,您现在有时间吗?关于您吩咐明天过节一定要交货的那个——”
白晟迅速按掉扩音键,一脸“你们不要偷窥我纪念日礼物”
的警惕表情,揣着手机钻进了快艇内舱。
杨小刀:“???”
总统的嚎啕回荡在大海上:“快来个人给他打加班费啊啊啊啊啊——”
船舱里传来白晟愉快的声音:“有时间有时间,关于这件礼物我的想法是这样。
你们今晚再抓紧弄点装饰,我还需要一些喷涂……”
·
啪嗒。
沈酌把红外线笔丢回讲桌上。
轻轻一声响,却仿佛铁锤残忍击中了台下数百名学生颤抖的心脏。
“关于你们这次考试的总结分析就说到这,我对你们的人生建议是:现在转学还来得及。”
沈教授今天没打领带,黑衬衣略微松开了两个纽扣,冰冷的声音回荡在阶梯教室里,甚至连一丝一毫嘲讽的意味都没有。
“人生是宝贵的,悬崖勒马,犹时未晚。
各位同学在画神经解剖图时展现出的魔幻荒诞风、后现代抽象风和非现实主义想象力都证明了你们的归宿应该是隔壁艺术学院,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建议你们拿着自己的神经学paper去申请本校美术专业,我愿意亲自为你们每个人签发一封推荐书。”
偌大教室沉重如死,所有人的头都深深埋在底下,沈酌淡淡道:“另外……”
嗡。
讲台上的手机一震。
沈酌动作未变,垂目瞥去。
屏幕上显示新消息一条,内容为图片,联系人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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