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要跟他出去玩,所以还是决定去买一两件像样的衣服。
那天她刚兴高采烈地出门,走到楼下,门口停了辆黑色的车,车子边还站了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看着很斯文,过来,问她:“你是沈幼?”
沈幼点点头。
陆康的秘书简单地说了自己的身份后,请她上车,把她带到一个很隐秘的会客室。
他们对她很客气,给她泡茶,给她拿点心,沈幼都不敢拿,手心里,全是汗。
她坐立不安,在会客室等了将近半小时后,会客室的门终于推开了。
沈幼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陆康倒是客气:“小朋友,坐。”
会客室里,空调开得很低,但沈幼脸上,还是渗了汗。
那天太紧张,她都不记得陆康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记得,最后,陆康让律师拿了份协议出来。
“签了吧。
签完,你姑父的生意会有人照料的。
你总不想,你姑父真有什么事儿吧,想想你姑姑,想想你表弟。”
沈幼愣了好久。
除了父亲去世的时候,她在父亲律师的帮助下,签过这样正式的文件后,再也没签过了。
她看着文件很久,甚至有点看不清文件上的文字,但她签了,而且都遵守了。
和陆周沉分手,三年不能回国,五年不能回明城。
末了,陆康给她盖章钢笔的盖子,笑着说:“小朋友,周沉是个很有家庭责任感的孩子。
如果可能,希望你永远不要让他为难,让他在你和他的家庭之间作出选择。”
“不过,如果真到这一步,我依然会帮他做决定。”
其实那天,陆康说话时,神态温和,和蔼,可那些话,却一句句都像刀子,扎在沈幼心头。
沈幼打车回到家,已经有些晚了,她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在浴缸里泡了个澡。
从n国回来后,她一直在很认真考虑陆周沉的求婚。
不忍拒绝,又踯躅不前。
她真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这么想着,沈幼差点在浴缸里睡着了,一直到接到姑姑的电话。
她还以为是姑姑想她了,毫不犹豫地接了起来,声音清脆:“姑姑。”
那头——姑姑沈双云忽然带了点哭腔地说:“幼幼,阿挚不见了。”
沈幼一听,脑子里“轰”
一下,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今天见到的陆康的律师和秘书,担心他们故技重施,用她的家人来威胁她。
突如其来的恐惧一下吹散了她连日来的犹豫。
陆康有些术后并发症。
陆周沉在医院待了一晚上,一直等陆康没事,才回到家。
洗了澡,点了根烟,本想给沈幼发个信息,但看看时间,想着她应该睡了,也就没再打扰。
只是没想到,“幼姐,不用担心了,我现在在你家楼下了。”
庄扬把羽绒服的帽子一戴,一边跑,一边发语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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