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柴筝一时梗住,说不出话来。
她百无聊赖地举起信封,在头顶上晃了晃,信封里装得东西很少,柴筝猜只是薄薄的一张纸,莫名的,柴筝有些气不平。
“小阮都不当面跟我告别,弄一张纸来有什么意思。”
柴筝嘀咕着,还是规规矩矩将信封打开了。
信果然单薄,只寥寥写着几个字“你带夭夭去漠北”
,一丝半点没提自己为什么离开,离开多久,还回不回来。
“……”
柴筝垂死病中惊坐起,咬牙切齿道,“阮临霜!”
人一旦有了奔头,不管什么病都能好的飞快,加上柴筝的底子本来就不错,十天不到,已经腿脚利索,能在军中上蹿下跳了。
关于柴筝的事迹,那些从木桑牢狱里被放出来的人大概是很久没畅快说过话,逮到以前的同僚,就绘声绘色地形容一遍,尤其是炸军备库的威风,五分被夸张成了十分,传着传着,竟还有单凭一己之力,击毁了木桑主舰的说法……
若不是主舰还好好的在百里之外等待修理,连柴筝都差点要相信了。
这一仗的伤亡比预想中还要小,很快上面的嘉奖令和十几车的赏赐就下来了,李端手里拿着圣旨,千里迢迢跟着颠簸,刚到目的地,就吐了个死去活来。
圣上和国公爷之间的旨意向来都是由李端代传,这么多年李端来来往往也有好几趟,然而始终难以适应海边潮湿的水汽,依照规矩,他会休息半个时辰再传旨,但今天却不知为何相当急促,还没缓过神,就要找柴远道。
柴远道是跟柴筝一起跳海逃生的,后者疲累加伤寒,足足躺了十来天,柴远道比柴筝幸运,只断了一只手,而且是骨骼之间的错位,接回来后两三天就没什么事了,李端找他时,柴远道正跟柴筝蹲在赏赐的车辆后面,父女两一并嘀咕着,“赵谦何时如此大方,赏赐都成车送?”
柴筝记忆中,她最艰难的时期守住漠北十六州,也就领了三十坛御酒的赏,赵谦简直扣扣索索到人神共愤的程度。
“这么大方难保没有阴谋,”
柴筝对赵谦算是了解,她撅嘴道,“这批赏赐将李端也捎来了,指不定那圣旨里头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什么呢?”
柴远道将剑柄斜过来,敲了敲柴筝的头顶,“大逆不道。”
柴筝“哼哼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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