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筝那时也才八岁,已经恬不知耻自诩天下第一,见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连马都不会骑,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想,“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
瞧不上眼,即便同了马,一前一后的坐着,柴筝也心无杂念,只想着赶紧将这麻烦丢下去,自己好随处撒欢儿。
谁知,阮临霜却在她身前,淡淡地问,“你知道待会儿要下雨了吗?”
“啊?”
柴筝被问了个莫名其妙,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天,阳光尚好,四面尚晴,从何得出个要下雨的说法,难不成是看穿了自己贪玩儿的小心思,便拿话来试探?
“最多一炷香的时间就会下雨,你若不信,我们可以在这儿等着。”
阮临霜道,“若是下了,你得教会我骑马,若不下,我自会徒步回家,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柴筝心里觉得有意思,她挑眉笑了笑,“一言为定。”
结果当然是柴筝输了,否则这缘分牵扯不了这么久,困两人一生。
那天的雨非常大,柴筝最后不得不带着阮临霜借宿农家,灯下换衣,阮临霜自小只有一个父亲,不好参与此类贴身事宜,所以她的动作比柴筝还快上一点。
柴筝与衣带纠缠不清时,阮临霜已经换好了,她捻了捻灯芯,示意柴筝过来些,帮她整理这些过于细节之处。
阮临霜道:“你看,我不会骑马,但你也有不擅长之事,先赌局输了我,又不会系衣带,如此算,我还胜你一样。”
“那就愿赌服输嘛。”
柴筝盯着阮临霜的手指,“你给我也扣个漂亮的结,跟你一样漂亮的,我就教你骑马。”
她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这些少年往事,柴筝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她心道,“蠢货,小阮的驭马之术是我教的,也就骗骗你这样脑子不够用的。”
那厢阮临霜已经在男人的帮助下上了马。
“你叫什么名字。”
阮临霜问,“好回去给你领个封赏。”
“乌木耿,我叫乌木耿。”
男人有些激动,“不求封赏,只希望祭司大人保佑我长命百岁。”
阮临霜坐在马背上,始终冷着脸,没有太多表情,“你将头伸过来。”
乌木耿赶紧探着脑袋,阮临霜在他头顶拍了三下,又道,“虽不能保证你长命百岁,但至少可以活到九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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