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真正的商先生在不愿与我达成交易时,是绝不会将主动权交给我的。”
阮临霜重复了一遍男人刚刚的话,“你不该问我‘今日来所谓何事’,而是该断然拒绝我,除非……你不是那位拿主意的,在确认我的目的之前,不敢轻易将话堵死。”
那声音沉默了一会儿,最后不得不承认,“在下佩庸,刚刚与姑娘动手的是舍妹佩年年,希望姑娘原谅她的莽撞冲动。”
阮临霜摇摇头,“我并不介意。”
“我算是商先生的心腹之一,姑娘有什么事但可告诉我,”
佩庸又道,“如姑娘所言,您要求的事过于艰难,我家主人并不愿意与大靖朝廷为敌,因此才想尽量避开您。”
“既然不愿意见我,商先生又何必藏在帷幔之中。”
阮临霜实在太冷静了,漠北的风簇拥着她,似沧海中一叶扁舟,万顷波涛掀不出半分动摇。
第59章
这帷幔是千金难求的好东西,外面站着的人看不清里面,但佩年年却能自在地打量阮临霜。
佩年年比阮临霜大上几个月,若是寻常人家也到了婚嫁的年纪,但她自小跟着哥哥浪迹江湖,从不搭理这些世俗目光。
她对自己一向很有自信,但这种自信在阮临霜那种平淡娴静之下又显得微不足道,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柔弱坚韧,每一句话都叫人颤栗发寒。
“商先生,关于我求你的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价钱,事成之后,还能让你抽身在外,如此,你仍然不肯援手?”
阮临霜又道。
又是一阵沉默笼罩下来。
寻常人与阮临霜说话,都难免会陷入死局当中,需要漫长的掂量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所以沉默常常伴随阮临霜,让她习惯了等待。
片刻之后,帷幔里说话的声音变了,是个略微温和些的青年,他道,“赊仇县里流传着一句话,说是遇到阮姑娘要尽快避开,若是被她逮着说上哪怕一句话,就会像鱼上饵,亏是吃定了。
我原先与你也打过交道,因此并未将这句话放在心上,而今看来,是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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