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沈青舟那儿要来了具体地址,过去后正巧看见她和家人一起出去吃饭。
他一眼看出,江荔在强颜欢笑。
明明这么难过,为什么还要选择一个人离开。
江嘉礼出事后,江荔没有了主要的经济来源,甚至把自己所有的存款都用来支付嘉礼酒店的员工工资。
林知期知道,因为他,她一定很难受。
读书那几年里,她很少和周媛有来往,也拒绝了所有人的帮助,开始勤工俭学,吃从未吃过的苦。
她过得很不好,林知期却不敢去打扰。
怕她看见了他,会更不好。
没有了正大光明的资格,林知期只能为她做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每年生日她会收到房东太太带来的一束鲜花。
她也许会问为什么会知道她
的生日,而房东太太会说从身份证上得知。
冬夜兼职下班时会有以店长名义派发的热奶茶。
学校附近有一家新开的中餐厅,价格实在,里面的糖醋小排和桐大食堂的口味没有差别。
节日里会收各种小礼物,林知期绞尽脑汁才想出每一次托人送去礼物时能让她不去疑心的借口。
林知期就这样看着她独自过了一年又一年。
可能是老天垂怜他,在第六年春,他的女孩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江嘉意和江予景九岁那年,江荔和林知期第一次爆发了冷战。
在江嘉意的记忆里,这也是父母唯一的一次冷战。
原因是台里来了位年轻的小伙子,台长特意交代让江荔亲自带他,后来经人打听,原来小伙子是台长小姨子的儿子。
小伙子名叫黎珩,二十二岁,长相俊俏,性格阳光开朗,台里的同事私下里说黎珩是只黏人的小奶狗,其中最黏江荔,明知道她已婚,还整天姐姐长姐姐短。
而他这个人又挺注意分寸的,懂进退,让江荔无可奈何。
有次林知期给江荔打电话,听筒那端时不时会冒出年轻男人的声音。
姐姐,在忙吗?
姐姐,公司下午茶到了,我帮你拿过来了。
姐姐,楼下新开了家甜品店,第二份半价,下班有空的话一起去占占便宜?
夜|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后,林知期想起那几声‘姐姐’,便问:你的助理真的是来工作的?
江荔说:“台长亲戚。”
林知期笑了下,“既然是工作,怎么称呼你‘姐姐’?”
江荔也很无语,每天听见姐姐两个字,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她叹口气,“他说我长得像他失散多年的姐姐,改不了口。
说完后觉得这借口就很假,兀自笑了声。
这声笑落在林知期耳里就成了另一种意味。
他再次压住江荔,在进去后大力幢了几下再慢慢磨慢慢噌,唇靠近她的耳畔,低哑着声说:让他改口,我不喜欢他这样叫你。
江荔发出难耐的一声“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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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隔天,新闻部加班,江荔提前打电话给林知期说不用来接她下班。
林知期准时去接两个小朋友放学,然后去了林嘉意心心念念的游乐场玩了一圈后,才把他们给送到外婆家,等时间差不多了,驱车去接江荔回家。
工作到九点,江荔正要走,梁珩进来说台长找她有事,无非就是找她谈梁珩工作的事。
这一谈完出来,新闻部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梁珩却还在。
两个人一起下楼。
梁珩说后天是他生日,请部门的人吃饭,让江荔一定得去。
江荔挑眉:“我得看看那天有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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