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吴先生知他早慧,却厌他自以为什么都懂,不由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容,觉得似乎应该提醒下这个蠢孩子。
“大妹子,我怎么不好了?不就骂你几句老女人,何苦记恨到现在?”
老糊涂不知何时酒醒了,提着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左手将萧子瑜搂在怀里,右手去搂吴先生,“我就喜欢这孩子,单纯老实,看得透彻!
没得那些自作聪明的家伙般聒噪。
还有那边站着的女孩子,你们不要!
我要!
你们不就嫌人家说话老实直接吗?她又没说错,贺小子人倒是好人,可惜想得太多,少年开始秃顶,满脑子都是糨糊,这辈子也就练到这地步了,再过个一百年,功力也不会有长进。
哼,这年头,说实话也是罪?大妹子,看来我不能夸你漂亮,得说你是老女人了,免得得罪人啊。”
贺先生给他这番话说得脸都红了,可惜老糊涂在天门宗辈分仅次宗主和周长老,就连周长老也不好随意处罚他。
他当年还做过自己的师父,而且他也没吴先生的胆气,念着尊卑有别,挨骂也不敢还嘴,只好忍了口血在心中。
“哼,你们正好凑对没法器的废物师徒!
倒是天生一对!”
吴先生知道自己骂不过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带着自家徒弟匆匆走了。
萧子瑜有些不解,想问,老糊涂却打了两个哈哈,岔开了话题。
眼看学徒们都通灵完毕,大家都有了去处,灵法师们准备撤了符阵,忽而,老糊涂开口叫住:“等等!
我这里还有徒弟没通灵。”
周长老看了眼萧子瑜,不耐烦道:“别闹,他没有法器,正好你现在也不用法器,他可以跟你先学着种药草、画符,再学点灵法师的知识,将来有了法器再做打量。”
老糊涂狠狠一把将萧子瑜的玉坠扯了下来,醉醺醺地问:“我是没法器,谁说我徒弟没法器?这不是法器吗?法器……”
萧子瑜吓了一跳,赶紧去拦:“师父,你醉糊涂了,这不是法器,就是个玉坠。”
老糊涂打着酒嗝:“怎么?玉坠就不能做法器了吗?师父告诉你,用什么做法器都可以!
别说玉坠,就算木盆!
烛台!
都能做法器!”
周长老接过玉坠,查看半晌,皱眉道:“不过是件制符的低级法器罢了,通灵有些不值得。”
他又看了眼萧子瑜的身子骨,犹豫许久,叹息,“也罢,虽不知里面是什么灵魂,想必不会太强,你的通灵资质也只能用这样的法器了,以后虽不能和妖魔搏斗,至少能做做符咒,做个富家翁,也不枉你灵修一场,成全了天门宗和你的师徒缘分。”
母亲留给自己的唯一记挂,竟成了适合自己的法器?萧子瑜听得和做梦似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在花浅及师兄师姐的口中早已知道自己资质不好,很难与强大的法器通灵。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对法器死心了,本想一边学习制符一边修行一边慢慢寻找法器,没想到柳暗花明,法器竟在眼前,莫非是母亲听到了自己的祈祷,实现了他的愿望?虽然周长老说这是很弱小的法器,可是他并不介意,无论任何时候,只要这枚刻着紫藤花的玉坠在身边,他就会觉得很安心。
虽然周长老说玉坠里的灵魂可能不太好,让他有点心理准备,可是,不管是老鼠还是兔子,是蟑螂还是蚂蚁,不管通灵出来的法器灵魂多弱小,多丑陋,他都愿意接受,因为这是他最心爱的东西。
吴先生简单讲解了下通灵的步骤,建议道:“若是发现不行,你就放弃吧。”
萧子瑜紧张地带着玉坠,踏入演武场,在灵法师的指引下,坚定地将玉坠放入托盘内。
铺散在四周的银丝再次游动起来,将他们包裹在里面,萧子瑜感到有种被水淹没的窒息感觉,强烈的难受过后,身体猛地一松,他的灵魂仿佛被抽了出来,沿着银光大道,游入另一个红色的空间。
刚才通灵过的学徒曾说,法器的灵魂会在空间里等待主人到来,有些只要稍加寻找,找到后说几句话就可以了,有些则需要像捉迷藏般寻寻觅觅,千求万请才肯出来。
总的来说,只要有资质,法器不太过高级,通灵就不算太难的事。
奇怪的是,萧子瑜在这个四面八方都是刺眼的红色雾气的空间里,看不见任何灵魂的存在,到处都是虚无,他在里面漫无目的地走,无论往哪边走,都看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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