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后,韦明伦加盟北京某国家级乐团,不久就出来单gān,办了家文化经纪公司,把国内的艺术家推介到国外,也把国外顶尖的艺术家引进国内,事业越做越大,本来做得挺好的,杜长风连哄带骗地将他忽悠到离城,说请他担任林然国际钢琴学校的副校长。
刚开始说得很好,就是让他挂个名,结果从就任副校长至今,整个学校基本都jiāo给了他,杜长风根本就撒手不管。
韦明伦几次要辞职,回北京继续打理自己的公司,结果杜长风一句:&ot;你对得起我哥吗?他生前待你不薄啊,你就这么撒手走了,他九泉之下也不瞑目。
&ot;说得跟真的一样,韦明伦又极重义气,只得勉为其难地留下。
不过经过几年的经营,他好似也对这份教育事业产生了感qg,舍不得丢下孩子们不管了,至于北京那边的公司,只得jiāo给本家一个堂兄打理,他顶多出谋划策,具体经营已经顾不上。
而为了说服杜长风到国内演出,韦明伦耗了两年的口舌,不是以公司的名义,更多的是以朋友的立场希望他能在公众面前光明正大地亮个相。
因为只有他知道,这个男人内心深藏着怎样的痛苦和悲伤……他之所以为人低调,除了本身不喜欢过多地被人关注外,跟他过去经历过的一段不是牢狱胜似牢狱的生活很有关系。
他狂傲偏执的个xg,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段生活所致。
虽然现在他是&ot;自由&ot;了,但那段经历已经在他心上烙了印,他的jg神世界仍然囚在那里,至今未能解脱。
所以韦明伦才会容忍迁就他的坏脾气,无论他做出怎样出格的事qg来,韦明伦都替他担着,心疼他、可怜他,却无可奈何。
因病房中不能抽烟,韦明伦只得离开病房找抽烟的地儿。
在休息区的露台,远远地就看见杜长风一个人闷闷地在抽烟,原来他没有走远。
见韦明伦过来,他讨好地掏出银质烟盒,递根烟给韦明伦:&ot;辛苦了,韦校长。
&ot;这家伙明摆着就是故意的,他知道韦明伦最不喜欢被人这么称呼,因为&ot;韦校长&ot;跟&ot;伪校长&ot;同音,韦明伦简直恼火得要死,在学校里他是明言禁止师生这么喊他的,可是到了杜长风这儿,什么样的禁令都是废话。
韦明伦双手抱臂,板着脸:&ot;sa,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离演出真没几天了,你再不上心,好歹一次排练也要参加吧。
&ot;杜长风吐口烟,眉目间甚是不羁:&ot;我还需要排练吗?&ot;&ot;拜托,这次演出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我可是准备了两年,大半副身家都砸进去了,你不排练能保证演出质量吗?万一出了差错……&ot;&ot;她真是美!
&ot;杜长风完全听不进他说的话,仰望天空,眼神飘忽,自说自话,&ot;十三年了,我像个鬼似地躲在暗处,甚至连鬼都不如,鬼在夜间还可以出来溜达溜达,可以无所顾忌地出现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可是我不能……这样的日子也该到头了吧,她还记得十三年前的那个月夜她撞见的那个鬼吗?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姑娘呢,现在都这么大了……&ot;&ot;你也老了。
&ot;韦明伦忍不住挖苦他,又皱着眉头说,&ot;这样不大好吧,你把她安排在海棠晓月住下,还住在你隔壁,如果让她知道了,以她的脾气立马就会搬出去,到时候就搞砸了。
&ot;杜长风仰起脖子,好玩似地吐出一个个烟圈:&ot;没关系,大不了我继续扮鬼,不让她看到就是。
&ot;&ot;你扮鬼还没扮够?都十三年了……&ot;&ot;是啊,十三年了。
&ot;他舒了一口气,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ot;我居然还活着!
达尔文,我居然还活着!
&ot;达尔文是韦明伦的英文名,他不喜欢被人称呼伪校长,自然也不喜欢被人叫做伪老师,gān脆下了通令,师生一律叫他的英文名达尔文。
这样既拉近了师生距离,也避免了称谓上的尴尬。
韦明伦看着杜长风,意味深长地说:&ot;你能活下来倒不稀奇,反正有你老子罩着,我倒是惊叹,那个元谋人居然活下来了,远渡重洋十几年,摇身一变成了爱国华侨,一回来就大张旗鼓地扩张地盘。
&ot;&ot;元谋人&ot;是他们对另一个人的隐秘称谓。
杜长风说:&ot;所以我才急着要把舒曼弄过来,元谋人都把挖土机开到舒曼的家门口了,我要再不采取行动,舒曼肯定就不是我的了。
&ot;&ot;她什么时候是你的了?&ot;韦明伦一向喜欢挖苦他,&ot;虽然你暗恋她十三年,不过人家压根不知道你,好像对你的印象还不大好,要不是院子里的那尊铜像,估计她不会留下来。
&ot;&ot;铜像?&ot;杜长风蹙起眉头。
&ot;是啊,你没见着她当时的样子,抱着铜像哭得那个悲伤样,啧啧啧……&ot;韦明伦只是摇头,&ot;真是让人心疼。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