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舒曼,我断不会再放弃你。
&ot;……舒曼放下筷子,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月色下的满庭茉莉自顾抽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命运是一盘棋,原来如此!
叶冠语也起身,站到她旁边:&ot;你今天来找我一定是有事的吧。
&ot;他终于问到了正题。
舒曼点点头,抬头看着他:&ot;叶先生,你是个好人,因为老伯是个好人,他的儿子一定也是好人。
你们一家人都很善良,非常非常的善良,我能理解你失去双亲、失去弟弟后,心里承受着的巨大伤痛。
因为我也经历了这样的伤痛,也失去过至亲,可是……仇恨并不能唤醒沉睡的亲人,你不能,我也不能,而活着的人还活着,我们把活着的人整死,也得不到我们想要的快乐。
&ot;&ot;舒曼,你想说什么?&ot;叶冠语习惯xg地微微眯起眼睛,语速很慢,却陡然变得森冷。
&ot;叶先生,我说这些的意思,并非是要为他辩解,我只是想请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无论你怎么报复,你弟弟已经活不过来了,那样的悲剧谁都不是成心的,我不是要为他们辩解,我只是不想你在仇恨的深渊里陷得太深。
说到底你也是可怜的人,弟弟死得那么惨,现在举目无亲,既然如此更应该善待人生,为什么要这么跟自己过不去?&ot;&ot;舒曼!
你没有资格教训我!
&ot;叶冠语突然提高嗓门,&ot;我所背负的仇恨,我所经历过的人生,是你们所不能了解的!
我活着的所有意义就是不让他们好过!
即便自己会更不好过,我也在所不惜!
这些我都不想说,但是……&ot;他话锋一转,又换了种语气,&ot;舒曼,只有一件事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对你是认真的,跟他们没有关系,跟那个疯子更没关系,你对我的意义超越了一切!
是爱让我活到今天,不是恨,懂吗?舒曼!
&ot;舒曼摇着头,像是听不懂他的话似的。
她犹犹豫豫地望着他,睫毛轻轻扬起,露出深幽如水的眼波,柔软得让人心碎。
叶冠语最喜欢也最怕面对她这样的眼神,常常让他失去所有的抵抗和锐气。
他凝视她良久,目光那样专注,语气温软得不可思议:&ot;在你眼里我或许是魔鬼,对吧?但是只有对你,我才能做回最本真的自己,十三年了,我躲在那个疯子的背后默默注视着你,这份感qg你是不会懂的,你不懂,我不勉qiáng,但请你不要亵渎它,哪怕我恶贯满盈,但是也有内心最不可侵犯的禁地,舒曼……&ot;&ot;可我无法面对一个满怀仇恨的人,那样的仇恨我曾经面对过,我害怕……&ot;舒曼的眼神已透露出她内心的混乱,眼底闪着盈盈的泪光。
叶冠语依旧是很从容的样子,此时的他温暖、和煦,如冬日之阳,慢条斯理,仿佛是跟她在拉家常:&ot;我是有仇恨,但我不会让仇恨影响到我正常的生活和事业,我并没有把那家人怎么着,因为我深信良心的谴责远比仇恨更难熬,我可没有这么好心去帮他们解脱,我活着的每一天,对他们都是炼狱般的煎熬,让他们继续煎熬着吧,现在对我来说,爱qg才是我真正想努力的方向……&ot;&ot;感qg是双方面的,叶先生!
&ot;舒曼打断他。
叶冠语笑了一笑:&ot;当然,这个谁都懂,所以我才要努力啊,想把单方面变成双方面,不努力怎么行?&ot;舒曼岔开话题,直直地看着他:&ot;可我很想演出。
&ot;叶冠语接过话:&ot;我可以为你举办个人专场演出,也会为你请来更大牌的小提琴演奏家来伴奏。
&ot;&ot;……&ot;林氏这边,整个上午,林希都在和父亲林仕延商谈林维股权的问题。
振亚大厦的顶层就是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
林仕延坐在老板桌后,沉着脸,一言不发。
林希站在父亲面前,低着头,也是一言不发。
已近一个小时,林希一直这么站着。
父亲没有任何要他坐下的表示,连个体恤的眼神都没有。
在公司里,父亲对每一个员工都很和蔼,无论是对老员工,还是新进的年轻人,父亲很多时候更像一个慈眉善目的长者,跟下属谈心、聚餐、开玩笑,处得像一家人。
唯独对自己的儿子,从没有好脸色。
父亲记得身边每个下属的生日,唯独不记得儿子的。
或者说,父亲记得,偏偏装作不记得。
这么多年,林希倒也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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