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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纵大步出了门去了对面的雅间,珞琪反是心惊肉跳。
心想云纵如何去说动李莲英离去?
果然,不多时,珞琪就见云纵从对面房中恭敬地退出,一揖到地。
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转身缓步向楼下走去。
过不多久,就见对面雅间开了一条门缝,探头探脑出来一个小太监模样穿了便装的孩子,蹑手蹑脚随在云纵后面下楼。
又过不多时,另一名仆人模样地人也跟下了楼,珞琪更是心里打鼓,不知道会是如何。
再过了一阵儿。
那仆人和小太监都跑了回来,闪进了雅间。
也就在珞琪同志锐嘀咕的片刻,就见适才还大摇大摆进到楼上的那些老爷大人都轻手轻脚地下楼,尤其是那位李公公,披了一件斗篷遮住了半张脸。
小二跟在屁股后一路小跑吆喝着送客,却被那肥头大耳商人模样的人回头喝骂一声。
荷包里掏出一把散碎银两扔在地上。
小二跪在地上千恩万谢地去捡。
过了一阵功夫,珞琪见云纵折返回来。
对众人拱拱手道:“李总管去了。”
珍妃好奇地问:“云纵,你如何就能让李莲英离开?”
云纵依然沉了脸一本正经道:“臣何德何能能请李总管离去?无非是臣在楼下散座会朋友,听说李总管大驾光临酒楼,四壁生辉,楼下诸公皆议论纷纷,猜测何方神圣能请动李总管来为这新开张的留香阁增辉?小臣听得更是诚惶诚恐,哪敢不去拜望李总管?”
话语正经,话外之音却极为调侃。
“臣还夸赞了请客之人,想得周到,这留香阁的几道菜京师闻名,尤其是那道丁宫保鸡丁,更是余味无穷。”
云纵说罢,众人呵呵大笑,都明白李莲英做贼心虚。
“丁宫保鸡丁”
就是当年那位杀安德海的丁宝桢大人创的菜。
尤其是李莲英若听到楼下散座皆知他来到酒楼纷纷议论,多少也要心有余悸。
就是因为要掩人耳目,才命令这楼上清场,如今却是闹得满座皆知他一个宫中当红地大太监出宫。
云纵这番点醒,李莲英若是明白人,应该感激;若是糊涂,也只当是一趋炎附势的小臣得知他来到酒楼,特来巴结献媚。
云纵这才笑笑解释道:“臣打听到,请客之人是一位做南洋木材生意的商人,听说颐和园修建工程办的木材都是他的功劳。
在座的还有慕郡王家的贝勒爷。”
此事不言自明,光绪笑笑,啜了一口凉茶。
“云纵兄弟,云纵,你在哪里?你的那坛酒尚未喝完,躲去了哪里?”
楼道里一个大嗓门吆喝,云纵忙嘱咐珞琪等人不要妄动,出门迎上。
珞琪隔窗眺望,醉醺醺脚下如踩棉花的人是半年前随谭嗣同三哥去龙城的那位王五爷王子斌,记得当时王五爷镖局地一位朋友路见不平打伤杲台的公子,谭三哥曾托云纵从中周旋,为此云纵在风雨楼险些同王五爷打起来。
云纵从来鄙视草莽绿林之人,视他们为流寇,如何此时此地同这么个人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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