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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落座后,珍妃就贴在他身旁一副亲昵的样子。
志锐正巧面对偏厅。
云纵都能看到志锐哥在蹙眉,似乎觉得妹妹有失体统。
但光绪望向珍妃的目光满是怜爱温情。
如呵护自己一件来之不易的宝贝。
“哥哥,今儿个皇上就在哥哥府里用膳了。
弄几样小菜来就是,不必太铺张奢华,就是咱们家中寻常的小菜,也强胜过宫中满桌发臭地御膳。”
这句话云纵听不大懂,就见珍妃娇嗔道:“哪里是人家心情不好要出来玩耍,分明是皇上自己在宫里吃不饱,拿了珍儿当幌子遛出来觅食罢了。
只是那前门大栅栏一带的民间小吃人家哪里敢让主子您吃?真若吃出个好歹,老佛爷还不要了人家的命。
只好来吃自家的哥哥了。”
这话说地好生大胆,但语气又不由令云纵想起了珞琪,珞琪娇嗔时也是一般无二的语气,让人听得骨头发酥,急恼不得,任是一团冰也被她化了。
这才真是从小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姐妹,一般的脾气秉性,云纵心里无奈苦笑。
就听志锐嘱咐了家人几句,转身再回来时,光绪正在同珍妃逗笑说:“怎不是你在朕身边哭哭啼啼说老佛爷给了你闲气受,朕才带你出来玩耍散心,如今反来寻朕的不是?”
“原本就是太后老佛爷无礼。
什么后妃不得干预朝政,珍儿无非说了句,朝廷若一再隐忍,就被倭寇骑到脖子上了,她就骂珍儿忘记祖训。”
志锐沉了脸劝道:“小主儿既然还记得这里是娘家,就听志锐一劝。
军国大事,小主儿不要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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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人家不依嘛,怎么你们合起来欺负人家一个。”
珍妃娇滴滴的声音,云纵听得反有些生厌,心想珞琪有时也邀宠撒娇,却从不当了人前做作,也不曾这般露骨。
虽然志锐是娘家哥哥,自己人,也不至于如此。
志锐突然撩衣跪下叩头道:“皇上,奴才这里有北洋水师济远号管带方伯谦冒死写下的血书,托兵部转呈皇上圣察。”
说罢又叩一头,从怀中谨慎地取出血书双手奉上。
珍妃惊得“啊!”
的一声惨叫,显然是被血迹斑斑地血书骇住。
光绪皇帝亲手接过血书,疑虑地看了志锐一眼,抖开血书迅速扫过一遍。
又看了眼志锐,目光中满是疑惑地又扫了一遍血书。
“奴才等有失察之罪,皇上赐罪。”
志锐伏地不起。
“这果真是方伯谦所书?”
光绪帝半信半疑地追问。
“此血书确实为方伯谦所书,送书之人亲眼目睹,也亲眼得见北洋水师的现状。
失败之症结所在。
那人曾经在致远号上服役。”
“可是……卿不曾接到李中堂的急电?那方伯谦在黄海一役,首先退避、牵乱队伍,拦腰撞沉扬威号。”
“皇上圣察!
这分明是李中堂一党有意推卸指挥不利地罪责,官官相护,推了方伯谦做替死鬼!”
志锐慷慨陈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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