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姐姐,说起来,我替你报了仇。
那道貌岸然的族长,早该好好剐他一刀了。”
苏羽摇头,“族长是该为他造的孽付出代价,可我却笑不出来。
你们自己的心病,为何要牵连无辜女人来承担后果?我们什么也没做,合该让人践踏吗?”
苏契满衣袖猎猎作响,高声道:“这便是自古以来弱者的处境,越良善,越容易成为鱼肉。
从前我谨小慎微,连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可换来了什么?”
“我所坚信的被践踏,我所爱之人被夺走,而我,像一条丧家之犬苟活于世。
所以,我要像毁掉这秽根一样,毁掉男子之间的倾轧与雄性嫉妒。”
一旁静立许久的寅月幽幽开口:“说得好……”
李时胤不由自主向她走过去。
正值此时,那低矮的竹屋后面走出几个怒气冲冲的人来,为首之人脸上有两个清晰的手印未消,肿得老高,正是族长苏珏里。
苏珏里气得面色铁青,胡子发抖,唾面直骂:“苏契满,你这吃里扒外、佛口蛇心的田舍獠!
来人,给我扑杀此獠,替我阖族男儿出气。”
苏珏里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个正是那苏大厚。
苏大厚双目含恨,厉声问:“这阳峰是不是找不回来了?”
苏契满快意大笑:“苏大厚,如今你也是个只能蹲着撒尿的阉物了,你既然成了你口中最厌恶的那种人,怎么还不去死?”
“你……”
苏大厚气得发抖,手里的钢刀都险些握不住。
他怒目圆睁,双手举刀,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劈死苏契满,却听“当”
一声响,不知从何处袭来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的刀直接击得粉碎,整个人也被撞出几丈远。
“谁?是谁?”
苏大厚口中吐出血沫,挣扎着望向那几人,惊骇欲绝。
一旁的荣螺鬼站起身来,冷冷地看着苏大厚,“有我在,你们休想伤他的性命。”
苏珏里气得跺脚,指着苏契满,一声令下:“先料理了这个畜生,他勾结妖邪,戕害族人,其罪当诛。”
他身后几个彪形大汉立马一拥而上,持戟举刃,要将苏契满一举击杀。
可众人还未近身,便有一股无形的屏障将苏契满包裹起来,刀劈斧凿都奈何不得。
“谁许你们杀人了?”
寅月的声音轻飘飘地散在场上,剐擦着所有人的耳膜,极有压迫性,听得众人脊背生寒。
苏契满猖狂大笑:“苏珏里,你这个道貌岸然的腌臜杂碎,你为了一己私欲施行二十年的割礼,令我族多少女郎致残致畸。
兴许那些不接受割礼的女郎,也都是被你所害。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是畜生?你才是畜生,你这老不死的畜生,简直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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