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丹精疲力尽,痛苦不堪,她挣扎着想去到后面的经历,她隐约知道——斓橙斓凰没有死,她们在大晏宫廷里颐指气使,三嫂九嫂为了讨好太后,屈尊敛容,但是没有用,她摆脱不了,不停地重复在投毒——斩首这段煎熬中。
“我怎么办呢?”
她呓语,无奈也无力。
清俊的声音带着笑,“不用怕,你有我呢。”
如同金纶佛音,一切的阴暗痛苦被轻暖的金光扫荡开去……斓丹突然放声大哭,嚎啕尖叫,她抱住了那个人。
坚强也是不得已的,一旦有个人肯对她说这样的话,她所有小心翼翼维持的平静就彻底垮塌。
她悔啊!
她也恨!
心里的郁结一疏散,烧也渐渐退了下去。
清醒过来的落花有意丫鬟故意在窗外放重了脚步,又走得快,听起来有些匆忙,通报的时候却还保持一贯优雅从容:“橙阳公主进来了。”
申屠锐眉头紧紧一攥,不胜其烦,起身没去迎接,反而拿起药坐到斓丹的床铺边。
斓丹的卧室不大,又烧着地龙,所以撤去床榻,只在地板上铺了厚厚几床褥子睡在上面。
申屠锐盘膝坐在被褥旁边,轻松半抱起斓丹托在臂弯里,喂她喝药。
斓橙径直昂首冲到内室来,看见这场面,神色不豫地一愣,站在暖炉边没再靠近。
“哎!
把披风脱了再过来,小心寒气凉了她,才好一些。”
申屠锐不怕肉麻地用拿着药碗的手臂搪了搪虚无的寒冷,爱护怜惜的姿态做得认真又浮夸。
斓丹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摸不透他为什么要当着斓橙的面故意这样,生怕斓橙不恨她?斓橙嘴角一挑,哼了一声,蛮横地坐下来,精美的白狐轻裘披风铺散开来,倒也有几分英气飒爽。
“好,我就坐这儿,省得凉着了你的心肝宝贝!”
她阴阳怪气地说,眼睛一翻。
申屠锐也不理她,给斓丹灌完药,扔下药碗才淡淡地开了口:“大冷的天,你跑我这儿来干吗?”
斓橙抱着臂,嫌弃地打量四周,“看看你这鬼地方,伺候的人也少。
皇帝哥哥,太后娘娘都说了多少遍,让你搬到像样点儿的府邸去,你就不听!
怎么着,这里埋着金山银山,还是葬着心爱佳人,你这么舍不得走?”
说到心爱佳人,还狠剜斓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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