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坐上马车,晚绿便一脸八卦地道:&ldo;娘子,刚刚你午休的那会儿,奴婢看见十郎抱了齐六娘,齐六娘又亲了十郎。
&rdo;冉颜、邢娘和歌蓝都是满脸不信的样子,晚绿着急地捅了捅幻空道:&ldo;你也看见了,你说说。
&rdo;&ldo;抱了,也亲了。
&rdo;幻空言简意赅,说完疑惑道:&ldo;有什么不妥吗?&rdo;晚绿看怪物一样地看了幻空一眼,&ldo;没人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rdo;幻空点点脑袋道:&ldo;有,庵主说出家人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冉十郎又不是出家人。
&rdo;说完想了想,又补充一句,&ldo;齐六娘也不是。
&rdo;晚绿扶额,也不再跟她争论这件事情,重新恢复八卦的热情,&ldo;你们看,我没说假话吧。
&rdo;几人都有些错愕,毕竟早上还避而不见的两个人,居然中午就又抱又亲?&ldo;娘子,你说齐六娘会成十郎的夫人吗?&rdo;晚绿问道。
近距离接触齐宁君,晚绿觉得她好像也没传说中那么讨厌,虽然有时候冷冷的,但待人十分有礼。
只是作为冉云生夫人的话,晚绿总觉得替冉云生有些亏得慌。
齐六娘生得美貌、也知书达理、在江南一代颇有才名,可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感觉呢?晚绿也不大能想得通。
&ldo;不知道。
&rdo;冉颜如实回答。
邢娘皱眉道:&ldo;听说齐六娘是逃婚过来的,十郎是个通透的人,这会子应该不糊里糊涂地跟她好,做出打了几家脸面的事情。
&rdo;这不仅仅是两个人有无情分的问题。
不用想也知道,齐家肯定是攀上了门阀大户,才肯把齐六娘嫁出去,让若冉云生真的接受齐六娘,便伤了三家的体面。
惹了齐家尚且不足为惧,但齐六娘未来的夫家是哪个门户还不知道,万一捋到了老虎须可不是闹着玩的。
冉颜自是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遂也有些忧心。
因此在洛阳街市上只逛了一个时辰,便匆匆返回。
回到了住处,得知冉云生出门去码头安排商船,听说是往苏州预购明年春茶的船,冉颜才松了口气。
除了邢娘她们,冉颜在这里最亲近的人便是冉云生,如果他对齐六娘动了心,必然是一段苦恋,她不想看见他陷入困扰或痛苦。
轻松下来,冉颜便听邢娘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一些琐碎的事情。
才说了没几句,外边便传来幻空嚎啕大哭的声音。
冉颜问道:&ldo;怎么了?&rdo;歌蓝在纸上写下:桑先生走了。
&ldo;桑辰走了?&rdo;冉颜皱眉,他明知道幻空这般依赖他,怎么能连招呼也不打一声说走就走呢?邢娘见状,连忙替他圆话道:&ldo;昨日傍晚刘医生被两个大汉绑走,听说是触怒了萧侍郎,便将送他回萧氏本家伺候老夫人,桑先生与刘医生一向处的好,说不定去送他一程,很快就会回来。
&rdo;&ldo;我去看看她吧。
&rdo;冉颜不觉得桑辰和刘青松交好到要千里相送的程度,但转念想,人家也许是别有隐情,便也未曾太过在意。
不期而遇次日清晨,冉云生亲自送齐宁君上了船,这一段看似如此热烈的感情就此落幕,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在洛阳修养的这些时日,冉云生整日闭门不出,偶尔与冉颜对弈打发时间,冉颜知晓他有事瞒着,问了一回,他却只说无事。
在生活上,冉颜没有那种&ldo;打破砂锅问到底&rdo;的精神,心觉得冉云生既然不说,必然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于是便不曾继续追问。
冉颜几乎每天都要出去转一会儿,也不一定去热闹的地方,只是赏景一般的散步。
洛阳最出名的并非是街市繁华,而是才俊云集,冉颜偶尔去酒楼茶馆都能听见有人吟诗作赋、谈论世事,洛阳给她的感觉是底蕴深厚、睿智内敛。
但往往这样的地方,不太能容忍违背观念的事情,冉颜想要在此处发展验尸行业,必然要受到几倍的困难阻碍,所以看了几天,便兴致缺缺了。
修养了七日,冉颜便提出启程去长安。
冉云生也整整在小院里闷了七日,见冉颜伤势没有关碍,自然一口答应。
经过这段时间的休息整顿,再次上路,一行人个个精神焕发。
而且从聚水县有过几日的寒冷干燥之后,气温又逐渐回升了许多,晚绿更是活泼不少,兴致勃勃地拉着冉云生的小厮问东问西,得知长安气候如江南差不多,晚绿立刻兴奋地跑来与冉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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