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群众是有春天般温暖的,给病人治病不怕苦不怕累也不怕脏,有病他也是真敢上。
但他也有缺点。
一个是文化水平很低,连大名都是连队指导员给起的。
他是在部队扫盲文化班里学的字,日常生活勉强够用,但面对晦涩难懂的医文就差太多了。
第二他心气很高,也有自己的小骄傲,看不上诊所里这些地富分子。
所以他是跟着刘三全学的,可关键刘三全自己都不是明白人,倒数第一跟倒数第二学,能学出个啥?
周大伯忙摆手:“别了别了。”
李胜利高高卷起袖子:“没事,我真不嫌弃。”
周大伯紧张地捂住了腚:“我嫌弃!”
高源也听得一阵阵心累,他道:“你抠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还能天天抠啊?”
李胜利点头:“我能啊。”
高源问:“那你能抠多少啊?”
李胜利道:“有多少,我抠多少。”
高源都接不上话了。
周大伯死死捂住腚,听着这惊人的交谈,他给吓坏了,都吓出羊叫声:“达咩……”
李胜利抓住周大伯,热情地说:“没事,我不怕脏。”
周大伯紧紧抓着桌子,用绝望的眼神看向高源。
高源赶紧上前拦:“他是病了,你再怎么抠,病还是在的,人还是不舒服的。”
“是吗?”
李胜利看向了周大伯。
周大伯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
高源问他:“难不成你真打算让他一直病下去?”
“我……”
李胜利顿时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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