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相谈甚欢,对彼此合作也进行了一些细致的商谈。
定下后日签合作契书之后,招儿便告辞了。
项青山将她送至门前,招儿再不让他送,他便止了步。
他目送着招儿的背影一直消失在视线尽头,方转过身进了门里。
从里间走出两个人,一女一男。
若是招儿在此,定能认出这个面色苍白消瘦的女子,正是吴宛琼。
而陪在她身边的人,则是安伯。
项青山眼神暗沉:“姑娘,此女不容小觑。”
吴宛琼眼睛里藏着诧异,同时还有疯狂的嫉妒。
她紧紧地咬住下唇,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便出了这间厅堂。
安伯随侍在她身侧,欲言又止:“姑娘,你又何必与她计较。
此女粗鄙,出身低下,只能充作男人四处游走。
而您出身高贵,乃是堂堂阁老家的千金,你实在不用与她计较,她与您相比,不过是瓦砾和玉瓶。”
吴宛琼笑了起来,起先只是在嗓子里低低的笑着,渐渐声音越来越大,突然戛然而止:“安伯,你又何必来安慰我。
她如今是水师提督兼市舶司提举的夫人,我不过是个被亲爹放弃的落魄之人。
她南来北往,所到之处人人奉承,我出门在外还得躲着人走,因为我是个不祥之人。
瓦砾和玉瓶,我这玉瓶早已是满目苍夷,而她这瓦砾几年不见,竟是脱胎换骨。”
“姑娘!”
安伯突然拔高嗓门,道:“您实在不用相信那些胡说八道,老爷听信游方道士之言,难道您也相信?”
“我自是不信,可我爹信了。”
吴宛琼苦笑道。
薛庭儴被贬斥出京,吴阁老只当女儿这下终于死心了,便又与她择了个夫君人选,可这次吴宛琼十分坚持,竟是怎么都不愿。
吴阁老强逼,她就绝食,此事自然进行不下去了,父女之间也因此产生了隔阂。
后,某一日吴府来了位游方道士,此人来自蜀地,精通命学,又擅长药理。
在蜀地的名头颇大,人称送子神医。
这次会来到吴府,也是吴阁老不能离京,特意托人专门将他请来的。
为的不过是求子。
其实这些年来,吴阁老已经求访了许多名医,可人人都说他没问题,却就是生不出孩子。
神医帮吴阁老看过,与其他名医所言相差无几,吴阁老自然失望之极。
见此,那神医便观了观他的面相,算出他有一女,与之相克,所以才一直未能有子嗣诞出。
命理之说不过是虚妄,但架不住吴阁老信了。
不是相克,为何自打吴宛琼出生后,他后宅妾室众多,却无一人能传出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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