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青禾的哭声就此停住,她掐着自己的大腿,这样哭声就能够控制得住,委屈地抱着自己,最后竟然在浴室的地板上就这么睡着了。
睡到半夜她觉得冷和不舒服,半梦半醒爬回床上。
她的头刚刚沾枕头不久,就开始做噩梦。
她梦见了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房子里,身上只剩零星的碎片,有几只手在游走,她害怕极了,哭着叫他们绕了她,但这些手好像更加兴奋,最后她尖叫着:“杀了我吧!
杀了我!”
天还是黑色的,她头痛欲裂,睁开了眼睛,从梦魇里逃了出来,躲在大棉被里的身子全是冷汗,她应该是想哭的,但她的眼泪流不出来,可能是不久之前流干了。
她调的闹钟还没有响,于是就这么睁着眼睛躺着。
她逃课了,一直躺着,直到天完全亮的时候才重新睡着。
没多久,她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将她吵醒了。
他的语气有点着急,“喂?你在哪儿?”
她的嗓子都哑了,声音难听得紧,“在家。”
他听见她的回答才松了一口气,“不舒服吗?嗓子怎么这样?”
“嗯……头痛……”
她哥应该是在路上,风声灌入收音处吹得一阵声响,“怎么又生病了啊,家里有没有药?”
“有。”
“吃药了吗?哎,你这都成药罐子了。”
“等下吃。”
胡煜华又说:“下次生病得跟老师请假啊,不然大家多着急,家里就你一个人。”
胡青禾有一个很消极的想法,她不想回学校了,但她知道自己要是表达出来他肯定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她不想他担心。
“好。”
他停了一会儿,说:“不开心吗?”
她最怕他在这种时候问这句话,会让她觉得很委屈,她不敢哭,一哭就会哽咽,他肯定马上就能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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