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九日!
每一日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言歌疼到后来,其实已经没有什么自我意识了,只靠着一股子毅力在支撑。
但无数次听到归元尊者问她:“是不是很难受?要不就算了?”
她每次都是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的回应:“我要修仙!”
纵声不成调,却也极为坚决!
宿主要手刃陈升,当初陈升划了她多少刀多少剑,杀了她多少师姐师兄们,她要一刀刀一剑剑全部都还回去。
因为疼痛,她将自己的舌头都咬破了,归元尊者怕她咬出个好歹,在她口中放了一块小毛巾。
偶尔,也会将他的一边手掌放她口中,任她咬着。
一开始,言歌还想着惨叫,后来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发出声音。
等到最后那一日,她从水池中缓缓而出,赤着的身体玲珑有致,肌肤莹白如上好白玉,完美的就好似一尊玉人儿。
墨发垂落在她腰际,也将她某些地方遮挡,但每每走一步,那些地方若隐若现着,令一旁的归元尊者目光渐渐幽深。
“三郎。”
她微微抬头,含笑问他:“我可以修仙了吗?”
那一声三郎,入骨入心,他瞧着她语笑嫣然般的模样儿,声音低哑着说:“可。”
她将手伸向他,笑容愈加灿烂:“真好,真好呢!”
话落,软软的倒进了他怀里。
他揽住她身体,依稀听到她喃喃“好疼啊”
。
是啊,这逆天而行的改体质之法,药性霸道且邪门,那是把她所有血肉都腐蚀后又再长出新肉,是把她筋骨都泡的没型了以后才又重建。
这其中的疼痛,就算是修仙之人都无法忍受,她一凡人,又是女子,是靠着什么坚持到的最后?他曾想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做一朵到死都无忧的娇花,可她如今却要做一棵树。
虽然他心底有些失落,不过也无妨,她是他女人,也是她恩人,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会帮她。
言歌再醒来,修仙?修魔?只要言歌一个呼吸,那些灵气就已经进入了她身体,滋养了她的筋骨血肉。
修仙之人以丹田储存灵气,言歌如今这身体却不同,筋骨血肉都被开拓,如今她自身就是那储存灵气的器,随时随地都可引气入体,完全用不着功法,这比修炼更先进。
归元尊者就坐在言歌的床边,一直等言歌睁眼,他才问:“怎么样?感觉如何?”
言歌点了点头,朝他笑的娇俏:“感觉三郎身体好像没那么冰块了。”
之前她在他面前,羞怯而又畏惧,从没如现今这般巧笑嫣兮灵动十足。
他有些歉疚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修习的功法是冰系功法,辛苦你了。”
事实上知道言歌的凡人之躯,所以他在她面前已经隐匿自己身上的气息了,没想到还会伤到她。
言歌抓住他摸头的手:“我最讨厌别人摸我的头了。”
声音娇娇嗔嗔,还带了那么一丝丝的委屈之意。
他失笑,还不曾说话,她已经将他的手放在了她脸上:“你可以摸我的脸呀,我觉得我的脸上软软的,比头发好摸多了。”
她脸蛋小小的,一双眼睛却大大的亮亮的,眼底全是欢喜与依赖。
他没有摸她的脸,而是捧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一次,格外的肆意。
他一开始,其实只以为男女之事,只是为了帮他化解功法带来的沉疴之症,就像是修习一般。
可女人的身体那么软绵,他沉沦进去,便发觉了新天地。
他心底是感激眼前女人的,修行无数年,早就波澜不惊,可女人却令他生了别样的心思,这想必,就是人们常说的男女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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