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自然得如此。”
白应迟敲了敲鹤不归的脑袋,笑笑说,“这还用你提醒我么。”
“放心。”
鹤不归仰起头,舒了口气,“就算我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当真疯到不识好歹,也不会认不得你。”
白应迟问道:“准备何时动身?师兄送一送你。”
“明日一早就走。”
鹤不归道,“我要先去一趟无量山,不管还剩下什么,总得带回去。”
“今夜在我那用膳吧。”
白应迟替他把大氅系紧,握住手腕站起来,“看你身体恢复得不错,咱哥俩喝点小酒,当为你践行了。”
“师兄,你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鹤不归看着自己身上的鹅黄大氅出了会神,转头殷切地盯着白应迟,要东西:“替我准备一件红衣。”
白应迟一愣:“红衣?”
“嗯,红衣。”
鹤不归道,“待寻到他的尸骨,我要同他一起入城。”
说好了的,功成那日娶我为妻,就算死了也不能食言,既然是嫁衣,自然该娘家人准备。
当时当下只觉得自家师弟介于平静和疯癫之间的白应迟,当然不敢刺激他的神经,自然是要星星不摘月亮,一件嫁衣有什么难的,他一口答应:“这是大事,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师兄连夜替你准备,保准让你满意。”
……
病中如一场大梦,梦醒时分已经过了除夕,只是天地仍旧白茫茫一片,鹤不归暗自寻思着,那人连生辰都没来得及同自己过便走了。
如若他在,今年正巧满十八,是最好的年华。
鹤不归离山的消息没有大肆宣扬,不过薛易听到消息仍旧赶了来,观夏婆婆牵着花如渊立在伞下,小孩儿脆生生地唤他:“大哥哥。”
鹤不归蹲下摸了摸他的脸蛋:“乖乖听婆婆和宫主的话,嗯?”
“如渊还能见到大哥哥吗?”
花如渊忍着没问,大哥哥冒着风雪也要急急下山,是不是玉哥哥还没死,还能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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