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一浇，浇灭了所有的喜悦。
沈棠仍然很平静，但是宴母能够感觉到，她的手在用力绷着。
而宴君尧……
他垂眸看着办公桌上被抽出来的两张报告，揽着沈棠的手臂微微收拢，将她笼罩在他的臂弯下。
能让杨主任说出这样的话，那他们非但不能喜悦，反而还需要更加担忧。
担忧沈棠的身体状况。
宴母惊愕得说不出话，宴君尧沉默了片刻后问：“杨姨，我想知道原因。”
他直视着杨主任，声音微低，却充满了诚恳。
有关沈棠的任何一点，他都必须要完完全全弄明白。
这些他现在不会，但是他会为了沈棠去学。
只要能够让沈棠的身体好起来，他愿意做任何事。
沈棠偏头靠在他的身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像是在劝他不要问了。
杨主任看着他们，缓缓叹了口气，“小姑娘，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
但是这么多的抗原共存，时间久了，就会暴露出弊端，还是尽早解决掉这一身的麻烦比较好。”
她只是个妇科主任，对抗原的研究并不多，只是偶尔涉及，并不能给出非常有用的建议。
但是有一点她能肯定。
如果他们打算留下这个孩子，要承受的痛苦可能是寻常孕妇的两三倍。
即便他们见过产房里那些崩溃到痛苦的孕妇们，也很难想象两三倍那样的痛苦，会把人折磨成什么样。
不过看沈棠的样子，她是不打算接受这个建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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