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短暂迟疑后跟了进去,可惜跟在妇人身后一整天,除了时不时的迎头痛骂外,什么信息都没得到。
入夜显然不能继续跟着,他被妇人推进了一间在金贵的世子爷眼中连柴房都比它精致的茅草屋,对着那张根本不能被称之为床的铺着稻草的木板,恨不得立刻从这破地方离开。
他上辈子就算吃了那么多苦,也从来没人在生活条件上委屈过他!
徐世子简直要不能忍了!
另一边,秦珣的独立空间中。
妇人朝他走过来时,秦珣同样反应不及狠狠挨了一巴掌,但后面注意到妇人颤抖的胳膊与含泪的双目,电光火石间他原地‘咚!
’一声跪下了,干脆利落得听着都替他疼。
秦珣含泪道:“娘,我错了!
我以后一定听您的话,再也不给家里惹麻烦了!”
妇人的手臂迟迟未落下来,好一会儿秦珣听见她低不可闻的抽泣,她蹲下来颤抖着抱住儿子,头埋在他肩上,很快就浸湿了肩头衣衫。
她哽咽着,“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才害我儿要陪我这无用的娘亲一起受罪……”
秦珣双臂虚虚环抱回去,心头一松,庆幸自己被师父打多了,看到这生气中混着恨其不争的熟悉眼神,就放空大脑什么都不想,条件反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错再说。
妇人抱着他无声哭泣了许久,等到情绪发泄的差不多,才扶着他站起来用袖子抹了抹眼泪,声音中还带着点哑,“走吧,饭早做好了,就等你回来开饭了。”
秦珣乖巧跟进去,看见稀粥咸菜眼神都没变一下。
被师父丢到北魔域底层闯荡那些年什么苦头没吃过,没得吃的时候多的是,哪会嫌弃干净的稀粥咸菜不好吃。
他完美贯彻执行了‘把娘当师父看’的指令,吃饭完不用妇人一个眼神,收拾碗筷清洗的姿势简直比妇人还要熟练。
到入夜的时候,秦珣从妇人目光不自觉停顿的时间判断除了‘自己’的住处,道一声晚安后转身就走。
妇人却在背后喊住他,“西啊。”
西,应当是‘儿子’的名字。
秦珣迅速回过身,扬起标准的笑容,“怎么了,娘?”
妇人一副踌躇模样,轮番欲言又止,终于看过来,面上表情相当复杂,四分犹豫三分关心三分酸楚,她嘴唇阖动,“既然你想通了,那明天就早点去给少宗主……赔罪吧?”
最后三个字,如果不是秦珣始终盯着她的嘴唇,根本不可能知道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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