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在他臂上撑了一下,便紧了紧衣襟往外走。
那同她拼酒的年轻人紧跟着追了两步,身子一歪,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围观诸人哄笑着去扶他。
虞绍桢摇头一笑,从皮夹里抽出几张纸钞搁在了吧台上。
阮秋荻修长秀拔的背影在夜幕中当真像是一茎荻竹,虞绍桢赶上去端详着她道:“你真的没事?”
“还可以。”
阮秋荻微微鼓着两腮呼了口气:“我也是第一次喝这么多。”
虞绍桢半赞半叹地摇了摇头,“我实在是不太明白,像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理由去寻死呢?”
阮秋荻抬起头看他,融了酒意的秋波愈发澄亮,“你觉得我是个不得丈夫欢心的弃妇,所以了无生趣。
你带我到这儿来,是为了让我看见会有很多人愿意跟我搭讪,献殷勤请我跳舞,让我觉得自己没那么惨——在你看来,能让男人感兴趣就足够成为一个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理由。”
虞绍桢闻言莞尔,沉吟着点头道:“是有这么点儿意思,不过被你一说,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
他说着,忽然“啧”
了一声:“嗳,喝了这么多酒,脑子还这么清楚的女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阮秋荻不以为然地道:“你不能把‘女’字去掉吗?”
虞绍桢乐道:“因为我真的见过酒量比你还好的男人。”
阮秋荻寂然一笑,没有作声。
虞绍桢见她压着衣襟的手在胃上按了按,忙道:“你不舒服?”
阮秋荻阖了下眼帘,低低道:“看来是喝得有点多。”
“上车吧,别再吹风了。”
虞绍桢说着,便伸手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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