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离开沉箫城前,英长泣却对他说:“男子汉大丈夫,应当有担当,有作为,你有许多事未做完,就这样抛却不管,留给他人担待么?”
“你的确是身系天下,兼具两国皇脉之人。
但你若为这天下苍生着想,便阻止这场战事。
否则有一天你为王,要一个支离破碎,血流漂杵的江山,又有何用?”
于是至此奔波,汲汲营营,连往日闲散心性,也就此深匿起来。
将军府的奴仆遣散了,唯剩一个暖菱,不离不弃地跟着他,赶不走,骂不走。
一日他醉酒,对暖菱说了这一切,华胥梦(七) 13 “辰檐——”
我嘶喊一声,猛地坐起身来。
房间里一片昏黑,我呼呼地喘着气,眼睛不适应黑暗,我四处摸索:“辰檐,辰檐……”
不知不觉眼泪一滴滴滑落下来,流入虚无,在心底烫出灼热疼痛。
“辰檐,你在哪里,辰檐……”
“小茴……”
身旁传来熟悉的声音,我遁声望去,见他斜倚在床榻边,伸出手来,将我揽入怀中,轻笑道:“小怪,你终于醒了。”
我朝屋中四下望去。
一所普通民居,左角放着方桌和藤木立柜,柜中有竹花篮子,门上挂着一件蓑衣。
“这是哪里?”
“栾州,迟茂镇。”
李辰檐答道,“小怪,我觉得这里好,除却水乡温软,又别有风情,我们先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好不好?”
“辰檐,我昏迷时,好像梦见……”
“准是累了。”
他笑道,“再睡一会儿吧,天亮了我叫你。”
“嗯。”
听他一说,我竟又有些倦意,“辰檐。”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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