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烁辰偷瞥池卿，“你刚来的时候一样。”
池卿闻言侧头看了看他，没应声。
肖烁辰一笑，继续道：“后来我才意识到不对劲，因为他……太放松了。
他整个人都很松弛，那种状态不像一个处于自我保护中的人会有的。”
又想起长老一人，又怎样应付虎视眈眈的夔牛族？而眼前这个蛇族，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看着面前的白银，池卿有很多话想问，但话到嘴边，却又不敢出口。
他很怕，他怕知道了不好的消息，自己却无能为力。
“宗子，舍妹年纪尚幼，性情粗莽，当日对您有所冒犯，我代她向您请罪，还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白银抬起一手横在胸前，躬身对池卿行了一礼。
池卿收回思绪，定了定神，对白银摇了摇头，道：“她意图伤我这件事，我可以不计较，但她不该伤及无辜人类。”
白银闻言一愣，错眼看向肖烁辰。
肖烁辰在池卿身旁坐着，一手搭在池卿椅背，长腿交叠，漫不经心地低头摆弄手机。
听到池卿的话，嘴角不禁一勾。
察觉到白银的视线，肖烁辰压下笑意，抬眸回望。
两人视线对上，白银很快调整好表情，对肖烁辰温润一笑：“肖先生，舍妹鲁莽冲撞了您，请您海涵。”
声音饱含愧疚与歉意。
肖烁辰看着他那双眼睛，形状也不难看，就是里面东西太乱太复杂，总结起来四个字：惺惺作态。
心里冷笑，肖烁辰错开视线不再看他，面上一点面子也不给：“她伤的是我奶奶，如果不是老人家命大，现在什么情况还不一定。
你一句‘海涵’我就要原谅你？这个道歉我不接受。”
白银脸上表情有一刹那的破裂，搭在胸口的手无声地用力握了握，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三分，“那依您看，要我怎么做？”
感受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压迫感，肖烁辰随意拨弄手机的手指停滞一瞬，呼吸一紧。
真要论实力，他这个半路出家的普通人类，在人家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大妖面前属实不够看。
然而……肖烁辰无所谓地向后一靠，搭在池卿椅背上的手指还轻轻敲了两下，整个人更加放松地坐在原地，丝毫不理会正在对他无形示威的白银，冷声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说完，他直视白银的眼睛，面色一凛：“别说谎，我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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