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军士气顿时为之一振,咚咚战鼓声中,夏军逐渐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近处,双方人马互相冲进对方阵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混战成一团。
近处,弓弩手在将领号领下,张弓搭箭,一阵阵铁镞如飞蝗般,越过长空,落在对方军中。
正在双方战得难分难舍之际,谁也没想到的是,夏军后方,突然有士兵开始撤退。
起初只是一小拨人,但身处混战中,只要有一两个人逃命,周围的士兵便会一窝蜂地跟着往后逃。
勇气能传染,恐惧也是能传染的。
当前面的夏军还在浴血奋战时,后面逃命的骑兵和往前冲的人相互冲撞,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等坐镇中军的校尉张石发现情形不对,立刻传令后军校尉斩杀逃兵。
那传令兵去了半日,嘶喊着回来道:“报校尉,率先带人逃跑的,正是后军校尉曹葵!”
张石心里立刻一沉,纵马立在中军,亲自挥刀斩杀了几个逃兵,大声喝道:“临阵脱逃者,杀无赦!
张六,李八,拿我令牌,把逃脱的后军校尉曹葵捉拿回来!”
那军中奔逃之人,见将领震怒,才算渐渐止住了。
然而,战场上的机遇,往往只有那么短短一瞬,就这片刻内乱,匈奴骑兵已是合围上来了。
邝不疑眼见不行了,忙指挥夏军逐步收缩阵营,布成圆形阵势,护盾手护着弓弩手守在外围,不停放箭。
匈奴骑兵一时无法冲进来,也组织弓箭手放箭。
双方你来我往,箭下如雨,夏军死伤者不计其数。
邝不疑在前面指挥片刻,便拨马往中军走。
侍卫小四跟在他身后,不知从哪里寻来一块盾,高举在他头上。
不时有箭落下来,打在盾上铮铮地响。
邝不疑却丝毫不顾身周危险,径直找到张石,喝问道:“刚才怎么回事?后军缘何生变?”
中军校尉张石跟从邝不疑已有多年,性子一向耿直,闻言愤然道:“曹葵那滥污匹夫!
咱们在前面拼死拼活,那厮在后面竟然逃了!”
邝不疑脸色铁青,没有说话。
张石又咬牙道:“我早就跟老将军说过,曹葵一介纨绔,毫无军功,怎么做得校尉?老将军却抹不过皇上的情面,硬将他安置到军中。
这番可害死我们了……”
旁边将领见他连邝老将军都责怪上了,忙把话岔开,道:“将军,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咱们的箭撑不了多久!”
邝不疑面色沉重,看看天色道:“撑到傍晚便行。
咱们趁天黑朝乌延河突围!
我和父亲本来定下今日在乌延河边会合。
若父亲等不到咱们,必然知道这边生了变故。
到时他要是领兵过来,咱们里应外合,蛮子纵然人多,也不足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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