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夏种玉米,要赶在六月底之前。
因为玉米需要三个月以上的生长期,六月种下去,可能是九月到十月收成,晚一点也绝不可能拖到十一月。
玉米在最后成熟的重要时期,最怕寒冷跟雨水了。
太爷爷席洪波当初能想到买玉米种,肯定也做过很多功课的,知道南方能种两季,但两季的收获、种植时间有交叉,总体上非常赶。
“今年不种就不种吧,这种玉米不能光看品质上的好处,其实也有种植难关的。”
境灵叹着气,就要回空间里头去。
席宝喊住它,“等等,不是说这个玉米又好种又高产吗?怎么现在又说有种植难关了?”
“其实也不算是难关吧,”
境灵迟疑着说,“你想想看,熟的快还高产,要是全球都改种这种玉米,谁都不会饿肚子了,哪有这种好事。”
“它快产、高产的代价,就是对肥力跟水分的过度消耗。
一块地,如果一年内连着种两次这种玉米,能把高等良田,一下子耗成低等田,或者是普通荒地的那种水准。
这还是建立在农民会施肥的前提上,不然,“七月种夏玉米太迟了,我们只是看到了这些玉米成熟的样子,又怎么知道,它是从哪个月份开始萌芽的?那我们就不知道它需要多长时间成熟。”
王武劳也认可席洪波的这个说法,“是啊,爸,”
他娶了席国雄的女儿席欢,自然也喊席国雄爸爸,“这种玉米产量太高了,高到我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一般来说,高产量,不是生长时间偏长,就是特别耗水耗肥,我们贸贸然做夏种,恐怕会白白浪费一批种子。”
“凡事都要试试。
你们觉得,以北方那个情况,上头知道这种玉米后,真的会留给我们一些种子?”
席国雄也有自己的理由。
他今天心情还不错,话也多起来。
“先别往上报,上面恐怕要在七八月的,来西岐村做检察,看我们做自留地的效果。”
席国雄也不吃饭了,专心解释他的思路,“到时候,这么多玉米是瞒不住的。
我们只买来了两百斤玉米种,绝对种不出那么多的成果来,检察的人一问,就能知道里头是什么情况。”
“到时候他们要把所有的玉米都带走,美名其曰给专家研究,我们能阻止?”
“上头某些专家的尿性,你们也知道——逼农民全部听他们的安排播种,最后害的某些土地颗粒无收。
万一他们把种子带走,真的全投入研究,没留一点送到北方去做种,我们这样小心,又图什么呢?”
席国雄说的这个问题,还真的是大家心里担心的。
无论国家处于什么状态,总有一些干吃饭瞎干事的人,或者是纸上谈兵的“专家”
,万一运气不好,这天赐的新品种玉米,真的有可能就此消失在历史中。
“可……七月赶种夏玉米,实在是太晚了点吧,今年天气本就不对,要是九月份、十月份突然转凉,这些玉米可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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