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淑一边说一边掉眼泪,卫洵忍不住道:“妈,不是……”
姜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那个叫沈树的是不是故意接近你?他是不是……”
“不是!”
卫洵无奈地道,“您想哪里去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对他有那份心。”
卫绍成大喝一声:“你刚才还赖,现在又承认了?你跟沈树的关系就是不正常!
你对他什么心?”
“……”
卫绍成又说:“好,你说沈树不是那样的人,那你就更混蛋了,你不但对不起小树,你还把另一个正经孩子也给耽误了。
卫洵,我教了你这么多年是不是都喂狗了!”
洵洵应景地在外面大叫起来,表示这锅它不背。
卫洵越乱越说不清,想心平气和地把这件事掰扯清楚,奈何父母一直不给机会好好说话,他忍不住抹了把脸:“哎呀我去,冤死我了真是……沈树就是小树,他就是沐嘉树,他们两个是一个人,这么说你们明不明白!”
他边说边抽出纸巾,走过去给姜淑擦眼泪:“妈,都是我不好,您别哭了,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姜淑顾不上别的,一把攥住了儿子的手,颤声道:“小洵,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别吓唬妈妈,早就说让你去看心理医生你不去,现在这可怎么办。”
卫洵:“……”
还是不明白。
连卫绍成都有点毛了:“你在说什么?”
外面再次传来狗叫。
卫洵气急败坏,只好拿狗撒气,扭头吼道:“傻狗!
别叫了!”
门被敲响,沐嘉树的声音传进来:“是我。”
无论是多么混乱的情形下,他永远显得淡定而冷静,这句话就像是一汪冰冷的水注入沸汤之中,让几个人暴躁的心情都微微一定。
卫洵走过去把门打开,他的父母狐疑地注视着他。
沐嘉树走进来——确切地说,他是被狗咬着裤脚拽进来的。
以前卫洵要挨揍的时候,这只狗就总是悄悄把沐嘉树带过来,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它还记得。
狗都记得,更何况人呢?沐嘉树说:“卫伯伯,姜阿姨。”
他口气熟稔,神态自若,姜淑连擦眼泪都忘了,怔怔地盯着他看,卫绍成道:“小、小树?”
“是我,卫伯伯。”
沐嘉树看卫绍成的目光扫过自己的额角,回手摸了摸,淡笑着说,“三四岁的时候,您带我和三哥出去玩,我追着天上的风筝跑,结果摔了一跤,头撞在花坛上留了个疤……可惜现在那个疤没有了。”
卫洵已经被冤怕了,没等卫绍成说话,自己先撇清了一句:“这可不是我告诉他的。”
沐嘉树微笑着说:“嗯,当然不是,还有你不知道的事——那时候你换牙不能吃甜的,卫伯伯派你给他买烟的时候,偷着给我买了两个蛋挞。”
卫洵:“……”
亲爹?他沮丧地说:“我靠,我有点后悔把你领回来了……”
卫绍成张口结舌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次是真的信了,饶是他见多了世面,也有些语无伦次:“这、这这简直是”
一向杀伐果断的人在这一刻语无伦次,他忽然大步走上去,重重抱了沐嘉树一下。
卫绍成的身上有暖意和淡淡的烟草清香,臂膀坚实而有力,在这方面,卫家的父子两个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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